佛要在顾曦绾脸上看出一丝顾曦绾言不由衷的痕迹,
“这些是你的真心话吗?我认识的那个你通情达理、知恩图报,我不相信你在这时候还会奚落夜帝,我不相信这些是你说的话,你到底怎么了?”
“哈!”
顾曦绾嗤笑,
“我原以为只有楚凌爵是个蠢货,想不到,他最信任的助手和他一样愚不可及,你们这些人!什么站在海城最顶端的精英啊,我看分明就是一群又憨又笨的猪。”
秦月影高挑的身子晃了晃。
顾曦绾一脸倨傲,接着横眉竖眼的冷嘲热讽,
“可笑,我骗了你那么久,难道你到了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你所谓的那个通情达理、知恩图报的我,是我以前在你和楚凌爵面前演出来的,我不那样演,怎么让楚凌爵对我死心塌地、怎么坐稳我豪门阔太太的宝座?
现在,我终于不用时刻戴着面具演戏了,嗨!做回真正的自己,好轻松啊!”
“绾绾,你……
我……”
仿佛遭受了致命一击,秦月影语无伦次。
她缓和至少五秒钟后,才恢复几分平静,可她眸里的受伤和失望太浓,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痛心的在顾曦绾脸上移开目光,无力的道,
“我以前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在我认识的千百个女孩子里,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我怎么想不到,你竟也是我唯一看错的一个……
好吧!
顾曦绾!我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再主动找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转身而去。
顾曦绾定定看着秦月影的身影。
或许是作为楚凌爵的得力助手,经常与楚凌爵在一起而沾上了楚凌爵的冷气的缘故吧,秦月影的气质与楚凌爵一样寒冽、高冷……以至于,顾曦绾最初见到秦月影时,害怕的不敢与之靠近。
然而,与秦月影相处的越久,顾曦绾越发现秦月影的好——
就像楚凌爵——
冷的将人拒之千里,对自己在乎的人却无比温柔、宠溺、甚至纵容。
顾曦绾发自内心的想和秦月影做一辈子好朋友。
可是,秦月影偏偏是楚凌爵身边的人、她也是楚凌爵最信任的人。
但凡是与楚凌爵走得很近的人,她都必须敬而远之!
这时,秦月影已经走出院子。
她那辆红色保时捷正停在院外那棵梧桐树下,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临关这门之际,倏然回眸看向院子里的顾曦绾,不甘的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过去在我和夜帝面前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举止、每一个眼神都是在演戏吗?你对我和夜帝就从来没有过一丝真情实意吗?”
顾曦绾高高扬起下巴。
斜眉歪眼瞧着秦月影,她的脸上挂着得逞般的嗤笑,
“笨蛋!什么真情实意啊?在现代社会这个大舞台上,每个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谁动真感情,谁就输了……
你看看我,前几天我还是楚凌爵那个商界帝王的太太,我和他离婚后,就搬进了楚凌霄这座别墅,因为我很会演戏,每个人都觉得我很好,每个人都爱我,我混的多好!我才是人生赢家!”
仿佛有一阵寒风在秦月影眼前吹过,她眸里那丝对顾曦绾的最后一丝希望被吹得支离破碎。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失落的垂下睫毛,关上车门,发动起车子,逃也似的飞驰而去。
顾曦绾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月影离开前所在的那片位置,确定秦月影已经无法在后视镜里看见她的一刻,先前被她摆出的那抹逞的笑容在她脸上顷刻消散,眼泪无声无息的爬满她的脸。
只想对秦月影说一声对不起。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和秦月影划清界限。
顾曦绾不愿再和楚凌爵有任何交集,也不愿楚凌爵再为了她付出什么。
但愿秦月影认识到她的“冷漠无情”后,不再继续调查盛欣怡,那样,楚凌爵也不会再为了她左右为难了。
……
过去的七天里,顾曦绾一直宅在这座海边别墅里,经过这一个星期的调养,她不但身体日渐康复,心理状态也好了许多,她着实在家里待不住了,她决定出去逛逛。
顾曦绾本想带着母亲一起去,但嗜睡的母亲此时正在睡觉;
而顾曦绾给穆亦染打去电话想约穆亦染,穆亦染却应付的对她说她已经有约,就匆匆挂了电话。
顾曦绾只好自己去。
约半小时后,顾曦绾来到“海城商厦”。
“海城商厦”在海城颇具名气,一楼至三楼卖一些普通百姓负担得起的平价商品,四楼、五楼则是一些奢侈品品牌,是富人们去的地方。
顾曦绾做过四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