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郕府众人定了下来。汪氏还想生嫡子?乖乖去凤阳高墙里待一辈子吧。
斥责完两位王妃,朱祁钰又转头去看太医。
太医院这些庸医,此时也急了。看皇帝的架式,郕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太医们是别想有好了。
不料朱祁钰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查吧,是谁下的药,下的是何种毒药,怎么下的毒。
查不出人来,那你们这些太医就是从犯。”
太医们闻言,心里也是苦楚难言。皇帝一句话,就定为了下毒,根本不听太医们讲医理,讲脉案。
而且朱祁钰也不走了,就在内室坐了下来,盯着太医们干活。
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陈循、王文等在京三品以上的重臣全部到齐,都挤在前厅等待消息。
朱祁钰只得出至前厅,接见大臣们。
大臣们还未开口,朱祁钰已经声泪俱下:“伱们说这是何苦呢,寡人暂代君位,全是形势所迫,只因社稷危在旦夕。
别无选择之下,我这才接受众爱卿推举,暂时替兄长代理国政。
寡人一片公心,从来没想过占据权柄以谋私利。怎么就有这么一群黑心之人,打败瓦剌才堪堪一月,就已经容不下我们一家人了。
先治死了见济,然后再治太妃、王妃,不等明年过完,寡人也就得被送去见列祖列宗了。
算了算了,这个皇帝我不当了。正好岷王、襄王都在京城。扶太子继位也罢、立襄王为帝也好,你们随便弄吧。
明天我就带着全家启程,回齐国去就藩。只求你们留我一条性命,就足感尔等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