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是要做针线,毕竟钱皇后乃是堂堂一国之母,完全就没有皇后做针线,朱祁镇的其他嫔妃在那里看着的道理。
钱皇后可是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就算朱祁镇穷到了需要做针线卖钱的程度,按道理也该是他的嫔妃干活啊。至少是某几个嫔妃干活,完全不需要把责任全压在一个瞎眼皇后肩上。
而且钱皇后做完女工,是谁替她拿出去卖的?
这就不得不提朱祁钰另一个更大胆的猜想了:那时候时常进出南宫,去看望钱皇后的,好像只有一个人:汪氏。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想到这里,朱祁钰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浅雪见状,认真地问道:“夫君勿忧,要不奴家改天好好劝劝舒良和张永?”
朱祁钰闻言,一边苦笑,一边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能再放火了。一个套路玩上三四遍就顶天了,不然也太明显了,那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再说钱皇后、万宸妃我留着都还有大用。
反正呢,最后一定要让太上皇‘自然而然’地驾崩。
一定要‘潜移默化,日积月累’,绝对不能使用任何会产生嫌疑的手段。”
说完,朱祁钰又立即补充道:“到底是我兄弟,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他们一家人愿意去凤阳皇宫居住,生活上我不会有一丝亏待的。
他们想活多久,就活多久,我也不会去管他们。
哎,可惜啊,他们就是千难万难,不离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