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二来别管穿着谁的壳子,摸自己总归有些恶心,便真没起过什么坏心思。
但如今嘛……
羲华“嘿嘿”笑着,摸完了还不够,顺手又在他光洁无暇的脸颊上揪了一把。
“手感真不错,这脸,秒杀多少女人,羡煞多少女人,唉。”
她感叹着,把自己的脸和他靠在一处,化出水镜来对照,果然人比人要气死人,也不知道他明明可以靠这张脸吃饭,干嘛还为了神界这么拼,衬得她这个天帝一无是处。
这么一想,又觉得他那满心的算计配不上他这秀色可餐的皮囊。虽然他说过让她放心。
“一切你不想要的,我都不会让它成为你的命运。”
此话犹如盟誓,但不知道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母妃曾“谆谆教诲”,告诫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母妃虽然很多时候愚鲁且又自作聪明,但见过了父帝的凉薄,倒让她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
所以,女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为自己打算,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这也是母妃说的。
羲华有些烦躁起来——按照这个道理,她不该还等在这里,趁早跑了才是正经。
谁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一件事发生到第三次,足以说明其必要性。
但她没由来地迟疑起来,心很乱。
她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靠在什么东西上面,这样才能节省力气,让脑子转的更加流畅。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挤坐在了九韶·儡的身旁,靠着那挺拔的身躯想着心事——反正“他”就看了她一眼,没有提什么异议。
日前她去寻井焕时,他告诉她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画扇已认定她便是天帝。如此一来便有些棘手,因为若是天帝真的在此,那大婚便是一个笑话。
于情于理她该跑,正好营造一个回归天界备婚的假象,但如此一来,井焕的存在便可有可无了,一旦令画扇觉得他毫无利用价值,那么他的生死,便没什么疑问了。
所以她不能跑,只有她有合理的身份,有重要的地位,将这一切都解释的通,才能保住井焕的安危,以及联姻的大局。
思来想去,她主动在画扇面前现出了女儿身,打造出一个天帝的妹妹,神界的公主假作男儿身前来魔界游玩的故事,如此一来,身旁有神界世家贵公子作陪,似乎也合情合理。
“游玩是假,是我放心不下天帝哥哥,怕他日后在你们这里受苦,所以先来看看,就是这样。”她是这样对画扇说的。
画扇不置可否,只是将问题绕到了井焕身上:“公主殿下早该言明,是小女怠慢了。若非如此,井公子也不会因误会而受此磨难,只可惜,“神驯散”之解药只在大司祭手中,如今他为主持婚仪之事而忙碌不见外客,只得待大婚之日后,再去求得解药了。”
羲华笑得嘴角抽搐,心说明明是你们各有心思,那个大司祭真是无辜躺枪。
但她面上却笑的人畜无害:“无妨。既然他当初鲁莽,落入了那什么翠竹苑,那中什么毒也是他命中该有。只要姑娘说话算话,事后帮他求得解药便罢,否则,我回去,不好向鲲鹏一族交代。”
二人相视一眼,笑得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