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睡得早,一般八点多钟就全部睡了,现在没有电视,没有娱乐,再加上白天上工,累得很。
到了十一点,顾廉赶着牛车过来了,几人把六头野猪放在了车上。
上午弄野猪,下午又采了一些药材,现在的沈多鱼困死了,往牛车上一趴睡着了。
顾廉无奈地看着她的睡姿,四仰八叉,比野猪的睡姿还难看,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道:“镇上能买下六头野猪的少,咱们去城里,我记得有一年我弄到了大家伙,也是送到城里的,就那家吧!”
顾九点了点头,那次几个人打到了一只老虎。
一群人走了一个晚上,才走到城里,还绕了好多路,可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的。
这些跟着顾廉的兄弟,都是能吃苦的,到了城里,沈多鱼才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傻眼。
顾冬天哈哈大笑道:“多鱼,是不是傻眼了?咱们到城里了,老大说了,这些东西只有在城里才能卖得上价格。”
好吧!顾廉直接把他们带到一个巷子里,然后过去敲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个男人在车上扫来扫去道:“顾廉,这次厉害了,这野猪居然一点伤都没有,你这是怎么办到的呀?”
顾廉不说话,那男人似乎也知道他的脾气道:“把他们抬进去,我给你们估个价。”
他的院子里是有秤的,顾廉几个人直接把野猪抬到了秤上。
称完后,那男人笑道:“普通的猪,差不多五十块钱,这野猪就给你们九十块一头吧?”
那还称个啥?沈多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七零年代的猪都这么便宜?沈多鱼有些无奈。
顾廉看向沈多鱼,沈多鱼点了点头道:“六头野猪540块对吧?”
“对。”那男人笑了,沈多鱼点了点头道:“卖。”
爽快,不过谁家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现金,还是得上城里的银行,沈多鱼也跟着去了,因为她想办个户头。
这么多钱放在身上不安全,银行还是比较安全的。
沈多鱼直接直接存了500,身上还剩下300多,直接给了顾廉60块,其他人40块。
分完钱,所有人都处于兴奋状态,恨不得在城里买买买。
沈多鱼也去了趟城里的供销社,城里的供销社,果然比乡下的供销社里的东西多得多。
沈多鱼转了几圈,买了热水瓶、蛤蜊油、窗户纸、搪瓷碗、又买了些杂七杂八得调味料和几袋面条,才满意地收了手。
其他人也都大包小包的,不过大多数人买的都是粮食,沈多鱼的粮食多,还有两袋,就没买。
他们又走到肉摊,沈多鱼大手一挥,买了7条肉,又买了些骨头,这才坐上牛车往家走去。
顾廉看着牛车上的沈多鱼,跟顾冬天和顾耗子说着话。
顾冬天笑道:“那时候,我们几个人上山下河的,有一年冬天我们去打猎,还打到一只老虎,不过死了个兄弟,哎!”
提到这一茬,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顾廉也想起了那年冬天,村里人都吃不上饭了,他们几家也同样吃不上饭了。
迫于无奈几个人商量着到山上去打猎,他们没告诉家里人,直接带着弓箭就上山了。
记得那年的雪下的特别大,外围的猎物根本找都找不到,他们赌了一把,直接进入了内围。
刚进去就逮到了几只野鸡,那时候兴奋地不行。
可后来,他们遇到了两只老虎,最后他们奋力打下了一只,可同村的一个叫赵青的少年被永远留在了大山里。
顾九咳嗽一声道:“好啦!别说了,再说老大要生气了。”
赵青虽然不姓顾,可跟他们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顾廉的关系,就住在顾廉家隔壁,他们两个就像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自从赵青死后,顾廉的性子也变了,曾经开朗爱笑的他,就变成了现在这种生人勿近的样子。
赵青那一家子,顾廉也时常照顾,所以顾家家里才这么穷。
几人闭目养神,沈多鱼又在牛车上睡了一觉,等到了中午才回了村里。
看着他们这买的东西,那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哟!长本事了呀?咋买这么多东西呢?”
“听说你们上山采药,是赚钱了吧?”
“哎呀!这哪里是赚钱了?肯定是发财了。”
好几个人眼红得看着这牛车上的东西,顾廉冷冷道:“你们觉得可能吗?我们就是买了些粮食,让开。”
那些人这才让开了道,回到家,顾廉先把粮食送了回去,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隔壁跑了出来,就想抱他。
顾廉皱眉,直接闪身道:“桃桃,我说了好多回了,你现在大了,要注意影响。”
赵桃桃哼哼道:“小时候,你还一天到晚抱我呢!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