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鼻窍流血,将他吓得坐立不安,元神激荡,第二日见还没醒的迹象,急急忙忙托付给不周山的仙徒,上天找同天尊议事的镜尹去了。
伽蓝以为,鼻窍流血这个事,与那所谓的珍药脱不了干系,直补的她肺腑炽热,躁动难安,伽蓝辛苦撑着,只愿不周山仙徒赶紧给她发回深泽湖榭去,可转念一想,她是竖着从深泽湖榭出来的,横着抬回去怕是不合适,清元神君怕也是这个考量。
纵横思量,伽蓝决定醒了。
那日,遥尾偷跑来了,准确来说是变成老仙鹤的模样大摇大摆闯进不周山的,一推门就老母亲般哭喊,“伽蓝,伽蓝啊∽”
外头围了许多不周山仙徒,不敢入院,是以伽蓝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涕泗横流的脸,一怔,一愣,额头青筋一跳,就晓得这绝对不是老仙鹤。
她这黑蛇哥哥也忒是大胆了,幸而没撞上清元神君,否则早露底了。
“伽蓝,你……”
“黑蛇哥哥,你怎么来了,还这副样子?”伽蓝惊道。
遥尾上下将她扫了几扫,见无事才收起一脸泪,原是谪瑾送信回去的,老仙鹤不许遥尾来,遥尾就灌晕老仙鹤自己偷跑来了。
伽蓝听得心惊肉跳,急急催遥尾走,委实怕清元神君撞上。
当日,伽蓝便醒了,在一众不周山仙徒的簇拥下落了个病弱仙使的名头。
那日后,伽蓝并没如愿被遣回深泽湖榭,反倒留在了不周山,镜尹身边。
镜尹既是帝尊,自是住在九重天的,却不知为何,一连赖在了不周山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