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身形涣散,显然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我挣扎的坐起来,说道,“他天生鬼胎,出生就变鬼了,不认识什么祖宗,即便有祖宗,也是我们老沈家的祖宗,不是什么缺德祖宗!”
胡老大看看我,说道,“一胎双子,纯阴命体,他死了,你活了,啧啧,不得了。”
我没明白他所谓的不得了是什么意思,没等开口问,又听他说道,“让他回你身体里温养去吧。”
“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你近期也多吃点补药,同样也有助于他的恢复。”
我听他的意思,像是要放过我们。便弱弱地问道,“您这是,要放过我们吗?”
胡老大“哼”了一声,一拂袖子,转身向着高台走去,转念一想座椅都被我毁了,瞪我一眼,便向其他几位挥挥手,向偏殿走去。
常爷一听,赶忙跟上,看了我一眼,只听得胡老大说道,“老五给他吃粒药,一起来吧。”
白爷一听喜上眉梢,跑我身边一股脑往我嘴里塞了好几颗,把我扶了起来,小七也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白爷喜滋滋的拍着我身上的尘土,说道,“还好还好,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这小命儿差点因为我就丢了,那我就造了大孽了。”
“那这算饶了我了?”
“饶了饶了,放心好了。”
“为啥突然就饶了?”
白爷刚一张口,常爷就从一旁说了句,“老五!”
白爷就闭口不谈了,说道,“一会儿胡老大估计要说了,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罢领着我一同前去,常爷看了看插在地上的木剑,伸手拔了出来,一起带了过去。
进了偏殿,就看到胡老大已经坐在了正对门口椅子上。
左边放着两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土黄色长袍的胖老头,一脸的奸相,两个绿豆般的小眼睛盯着我,滴溜溜的转着。
常爷坐在了胖老头的下首,白爷从右边靠门的那张椅子上落座,我才知道,空出的那张椅子,应该是灰老四的。
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中间,特别想说一句,“老几位你们先聊着,我家里炉子上烧着热水呢,就先回去了。”
可我不敢。
胡老大看看我,指着灰老四的位置说,“你坐那里吧。”
我不好拒绝,硬着头皮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心想如果灰老四知道我现在坐在他的位子上,会是什么表情。
只听胡老大咳嗽一声,从殿后走出一位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少女,样貌更是美艳绝伦,手中托盘上摆着四碗茶水,分别递给我们。
我端在手里,刚才气氛紧张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顿觉口干舌燥,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
我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周围坐着的几人,看他们都没有喝的意思,捧着茶碗不知所措。
“喝吧。”胡老大的声音传来,“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何必再下毒害你?”
我尴尬的笑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茶入口清香,一口下去口舌生津,神清气爽,不由得精神一振。
“好茶!”我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哦?好在哪里?”胡老大反问一句。
“好在…好在…好在它是您这种仙人才配喝的!”
胡老大嗤笑一声,摇摇头。
“说吧,你为何要杀我家老四。”胡老大把内容引上了正题。
白爷扭头,心虚的看了看我。
我装作没看见,说道,“这问题我说过好多遍了,灰老四残害生灵,每六十年要喝六个男童的血,诛杀此等妖邪,我辈义不容辞!”
“即便确有此事,也不该你来管,而是该我来管。”
“据说,灰老四用此法害人已经几百上千年了,这么久了…您管了么?”
胡老大沉默了。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质问我们老大!”那胖老头坐在对面,咬牙切齿的问我。
“我?我算人。你又算什么?臭偷鸡的黄鼠狼?”
一说到偷鸡,我想起了我师父那个老东西。
“你…”胖老头气的牙痒痒,但碍于胡老大在场,不敢发作。
“够了!”胡老大制止了一下,又问道,“老四的事情,算他有错在先,丢了性命,也是他这千年作恶的因果,怨不得旁人。”
“但你,又杀了老二的幼子,该如何解释?”
呀,我心里一惊,原来大连那只黄鼠狼,居然是这胖老头的儿子,怪不得他看我哪都不顺眼呢。
“那黄鼠狼已经讨到口封了,可它还去折腾我朋友一家,把家里折腾的鸡飞狗跳,我念它修行不易,本想放它一马,可它反过来要杀我!”
“你胡说!”那胖老头一拍椅子扶手,气的大骂,“我那幼子生性善良,又胆小怕事,怎么会去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