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却被顾宣朗拉住。
“春桃,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这边的大堂里好不热闹,刚刚还硬气的地痞瘤子现在苦拉着一张脸被两个人压在大堂里。
看到阳止进来才连忙开口求饶。
“三爷,我今儿喝多了,冒犯了您,您就放过我吧。”
阳止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那张脸:“我瞧着这张嘴不严实,不如干脆缝起来?”
外面的人往往听戏园里的动静小,何况三爷在外头是出了名的心善。
这人一时半会儿还以为阳止在与他说笑,自己也“嘿嘿”笑起来。
“三爷,您和我开玩笑呢?”
等到阿福拿出一根手指长的针来,那人才终于相信阳止嘴里的不是玩笑。
那张脸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三,三爷,您,您不是来真的吧?”
“我家三爷平时砍人和砍萝卜似的,你认为他会不会来真的?”
顾宣朗慵懒的走进大堂里,看着那人惊恐的转过脸来望着他,笑了一下:“若是各个像你这样冒犯,今儿还有三爷的名头吗?”
这是实话。
众人大多听从表面,认为三爷心善,三爷有势权。
可若往深处一想,能在北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哪儿能是正常人?哪个手头没染过血?
这人总算是明白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主儿了,连忙交代道:“三,三爷,是有人给我钱的,说让我今晚闹一场就够了。说阳宴戏园生意太好,抢了他的生意。”
“又因为他给了我那么多钱……所以我才一时糊涂啊!三爷!三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了!”
“那人还给了我一把枪!但是三爷,那枪里没有子弹啊!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