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贺爷有麻烦了。
阳止思虑片刻,对春桃交代道:“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小心行事。”
春桃一愣:“那,三爷,您去哪儿?”
阳止神情慵懒,轻声道:“自然是找贺爷去了。”
春桃:“……”
三爷说话算话。
于是到了晚上,贺爷一进房间,便看到了正在低头专心致志做折扇的三爷。
三爷手巧,一边做活儿,还能一边分心把今天张霖来戏园说的话一五一十给贺爷说了。
只是这折扇到底是巧活儿,阳止低头刻了许久,只是在那折扇手柄处刻了一个字出来。
贺砚知道他有折扇的习惯,却不想原来折扇上也是刻了字的。
那字原本便刻的不大明显,颜色一致,上了漆色,便更难辨认出来了。
贺砚脱去外衣,走到其身边去:“张霖这人不简单,起初他有手段坐上张家的掌家人,可见其心机。”
“许家前不久找张霖去谈了两句,只怕是想让张霖在许家和张家面前做个抉择。”
阳止抬眸看他,脖颈处垂久了,酸的厉害。
下意识扭动了两下脖颈,紧接着,贺砚便伸手轻轻替他揉捏着。
胀痛感散了些许,阳止微微眯起眼:“那砚哥怎么想的?”
贺砚静静的看着他,低声道:“顾家来找我了。”
阳止正色看他,轻笑。
若是张家与许家勾搭上,除了贺家,剩下明哲保身的顾家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按捺这么久,顾家终究还是坐不住。
后颈的皮肤被人轻轻揉捏着,阳止既舒服又无聊,闲来无事把手里做的折扇塞进贺砚手里了。
贺砚垂着眸,指腹轻轻摩挲,摸出了那个字。
目光一顿,贺砚定定的望着他。
那是一个字,刻的精心又细致。
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