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止烧的糊涂,谁也察觉不到。只是脸颊贴着一块温热的皮肤,便浑浑噩噩的喊了一句:“砚哥?”
贺砚护着他,把棉被扯上来把人裹紧了。听到动静又喂了一口水进去,低着声音哄他:“在呢。”
容尧看着他,眼眶几乎要发红。
纵然他知晓阳止与贺砚的交情匪浅,心中隐隐有猜测,可是也不及当面的冲击来的快。
阳止与贺砚竟然是这么一层关系。
他去往龙岭送信,回来之后衣不解带的把人伺候着,自以为是护着阳止。
可是他的举动却还没戏园里的人来的了解。
阳止这时候根本不需要他。
他只需要贺砚。
阳止在高烧里熬着,最重要的还是心里的毛病,一直惦记着还在龙岭被围困的贺砚。
如今听了贺砚的声音,心中便放下了。
去了心头的挂念,整个人似乎都好了起来,目光也多了几分清醒。
“砚哥……没受伤吧……”
贺砚一边回应,一边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药碗:“没,好着呢。”
闻到一股子苦涩的汤药味儿,阳止下意识把脸偏开了。
他好着的时候便强不过贺砚,这会儿贺砚按住他,怎么都没法儿躲。
贺砚一边哄着喂着,一边在嘴头上说着好话。
“喝完砚哥给你买点心去,要大章街的桃花糕点是不是?喝完砚哥什么都给你买。”
这副哄小孩儿的话语,阳止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可是他一向对贺砚听从,贺砚哄着,他便愿意受骗着。
一碗药喝下去了,又被贺砚喂了几口清水。
好半天,这才又被扶着睡下去了。
不过好在这药是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