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旁人一时半会儿可以接受的,只要贺爷不介意,理会旁人做什么。”
说罢,阳止睁开双眼,眸带戏谑说道:“可是到底那位贺小姐是贺爷的亲妹妹,如今我被不客气的赶出来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要来赔礼道歉才是。”
春桃听出了他的意思,抿着唇忍着笑,问道:“那我今晚给贺爷留门?”
阳止看着她,没同意:“不用,贺爷翻墙的本事大,有那个能耐进来。”
这回春桃真的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晚间,赔礼道歉的人来了,来的比以往还早。而且正好碰上了个好时候。
阳止那会儿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头发还湿漉漉的,正坐在床榻上用干毛巾擦拭着。
外头夜色刚刚出头,傍晚的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阳止的房间里甚至还没来得及点上烛火。
那是一支崭新的蜡烛,是今天春桃新换上的。
阳止见了他,并不意外。见他走来,还空出了半个位置给他,顺手把擦拭头发的毛巾也塞给他。
贺砚身上还穿着去操练的军装,刚赶回来。只来得及洗个脸洗个手,听了管家汇报今天的话,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贺砚的动作很轻,耐心也很足。垂着眸,一点一点给他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两人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伴随着这些平和的沉默,外面的夕阳彻底消失在天边,无尽的夜色涌上来,黑暗笼罩了一切。
只是眨眼的瞬间,房内便彻底暗了下来。
头发也擦干了。
黑暗里,那些按耐已久的,按耐不住的某些东西,早已忍不住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