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事挑明了,萧玄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苏泽云还憋着气呢,照镜子一瞧,嘴皮子一片伤,他唇薄咬重的可不得破皮,疼的他斯哈斯哈。
当晚就气的抱了床被子去了偏殿,结果半夜起来放水,屋内月色亮了一个度,兔崽子在他被窝睡的香喷喷。
抬头一看,窗户被他给捅了个对穿。敢情是溜窗进来的。
苏泽云当场气笑,这大半年来因为这人自己警惕心全没了,他放了水跑萧玄主殿去睡,结果早上一醒来又是被压醒。
他挥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屁刑,萧玄吓得撞他二弟,醒了委屈的窝他怀里哼哼疼。
他连忙护住二弟,冷笑道:“我气着呢,这伤一天不好你就别想挨我。”
就硬气了一天的人乖乖揉着屁.股哼哧哼哧的往外跑,带回来一大箱名贵药膏,亲自上手一天十道药。
苏泽云看他态度端正,伺候极其到位,勉强把自己的被子从偏殿铺到了主殿,两人当晚一上一下互瞪眼了许久。
萧玄眨眨眼,把自己榻上的被褥全给拖了下去,挨着他的地铺铺好,躺在上头滚来滚去。
苏泽云不鸟他,被子一兜头一睁眼又是个白天。
上了早课回来的萧玄觉着也不是个办法,回去勇闯主殿,掀了苏泽云的被子压住他。
苏泽云两脚一蹬给吓醒,“大早上的,是想我巴掌了?”
萧玄不理,笑道:“说好的送我花,花呢?”
“咬了我还想要花?”苏泽云踹他,重新滚进了被窝,“没有!”
“不给我我就自己找。”萧玄扑上去抓住他,扒开他衣领吻了上去。
“给你!给你!我去给你找花!”
苏泽云趁他喘息间隙挣扎爬了起来,闹的自己面红发烫,他抓住衣衫勒紧腰带往外跑。
出门迎面撞见了传令的四喜公公。
四喜大惊失色,拂尘挥在空中抖啊抖。
眼前的人灿若桃华,披散的墨发在阳光的金泽下充满活力,衣衫不齐的从主殿跑出,嘴上和脖子上有伤。
有伤……
一阵带着淡香的暖风扑了四喜一脸,他怔在原地。
萧玄负着手开心的要去找人,看到屋外擎着把拂尘傻站着的四太监,皱着眉头道:“怎么又是你?你很闲?”
四喜回神,讪讪笑着说明来由。
萧玄眼睛一亮,装模作样的摆手让他快去,说今晚就要学。
面露僵色的四喜匆忙去找包三,心里在想这法子不知道还管不管用,两老腿蹬蹬的都快踩出火了。
跑出去的苏泽云心里头有股异样的情绪盘旋不散,脸上一直发烫,烧着耳根难受,烦的他一头扎进了路边荷花缸里。
惊的宫女太监们尖叫连连,一起救他于水火之中。
许是多日没锻炼,突然来一回身体就受不住了。
苏泽云一手抹去一头的水,道完谢昂头挺胸的迎着朝阳去摘花,回去后萧玄不在,跑他爹那去了。
养清殿
这段时日,萧玄上早朝熟悉政务,他站在案桌边拿起还未批阅的折子,看了一眼嫌弃道:“父王,这字也太丑了,还没犟犟写的好。依儿臣看,若再抑文重武,这群武将真的字都认不全了。”
萧弘济认同,他每日瞧的都烦,“对那个苏小子,你怎么想的?”
“儿臣心悦他。”萧玄脸色沉了下去,正色道:“父王,别动他。”
萧弘济语气也冷了,“哦?为了他,阿玄要和父王翻脸?”
萧玄揭起衣袍跪下,抬头看着他,“在安国,儿臣浑浑噩噩呆傻无能,以为此生便是如此。不敢想还能回到父王身边。”
“是他一直待儿臣好,儿臣皮儿臣闹,他不生气。儿臣傻他也不嫌弃,冬日里替儿臣沐浴,煮窝鸡蛋鸭蛋的面,至多气急了也是…”
他乍一想,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是如何?”
萧玄揉揉已经不疼的肉,道:“揍儿臣屁.股。”
萧弘济扭头,不想看他,“他怎么说?”
“他说不跑。”
“不跑?跑什么?”
萧玄:“儿臣亲他,他想跑走,想离开儿臣。”
萧弘济一诧,看着他,“你……”
“父王,来日方长,儿臣不会让他走的,死也不会。”
“你说话也没个忌讳。”萧弘济有些不悦,起身扶他起来,“如若母妃知道,定会开心的。”
萧玄眼睛一热,“那父王……”
“他往后要是与你心意相通,记得带他去见见你娘。”萧弘济握住他手背拍了拍,叹道:“他要不愿,也莫太强求。”
萧玄不听,继续道:“父王,徐承玉他是谁?厉害吗?”
“你见过徐家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