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良疾步上前,没了平日的稳重自持的模样,就连脸上紧绷的神情都缓和不少。
他上手接过蝴蝶玉,放在鼻端凝神嗅着,突然老眉顿开,收起蝴蝶玉抬脚往书房走,“你进来帮我研磨。”
立若扫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默默跟进了书房。
苏元良抓笔疾书,裹着蝴蝶玉一块派人送往了琅州州城凉曲城,而他则马不停蹄的随立若一块回太子府——去接回孙子!
苏元良第一眼看到苏泽云后,心中就有股莫名的亲切熟悉之感,他有意去接触这个孩子。
谁曾想一点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每当他晨间去太子府为太子殿下授课时,苏泽云还在睡。
他授完课后,苏泽云还没起。
临近午时啊,临近午时!
苏元良当时就在想,要是这孩子真是苏家子孙,就这好吃懒做的性子,当真和苏家毫无干系。
若这孩子不是苏家子孙,可那张脸却又与海卫三分相似,眉眼温柔神韵像极了宋晓那丫头。
只可惜,一直未有机会单独与苏泽云详谈。
直到看到这块紫香蝴蝶玉,所有的疑惑如风卷浓雾,豁然开朗。
刚出石室,金护卫指挥使东石带信传话,萧玄将苏泽云拉到一旁,偷偷捏捏他耳垂,耳鬓厮磨般的叮嘱他别乱走,把苏泽云闹的脸红心跳才肯罢休。
苏泽云鄙视自己没恋爱经验三秒,剩下的全怪萧玄脸皮厚,不要脸。
萧玄前脚领着东石刚走,苏泽云就逮到了偷偷摸摸躲不远处的柴巴,他调侃道:“老巴,大白天的做贼呢?”
“萧玄呢?”柴巴探脖子问。
“去书房了。”
柴巴松了口气,同蜗牛似的朝后缩身子,边往小屋子走边向苏泽云招手。
苏泽云看到这幕,总觉得有种怨鬼害人的错觉。
苏泽云刚进屋,屋门顷刻间被关起,柴巴老神在在的在他身后说。
“安国打进来了,听说把南守城给屠了,现在大澜皇帝已经派兵去支援了。”
原来开始之战不是由大澜引起的啊。
怪不得来这大半年了,纷争未至。
到目前看来,大澜还算安全,苏泽云担心在安国的丁乐和白毛,他得早些将这两个孩子接过来。
苏泽云想了想,“嗯,我知道了,等我先忙完手头一些事会想办法去趟安国。”
柴巴又惊又喜,思绪千回百转:“回去?你回去干什么?带我一个怎么样?”
“好说,你忘了丁乐和白毛还在安国了?小乐时不时就往我院子送东西,街坊估计都认的他,现在安国在抓我我不放心他。还有白毛,它这性子绝对还待在南幽附近不肯回去,要是被抓到了就麻烦了。”
苏泽云斜觎他,“对了,之前你为何会说澜王朝打进安国,阳国和西音都会波及?阳国我倒是能理解,可西音却和大澜有着和亲,关系理应会好些才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柴巴端起架子说:“西音皇族子嗣甚多,不太讲究亲情,西音国在诸国之间无情可谓称的上榜首。”
“你想想,十四年前如果西音鼎力相助,两大国会抵御不了一个安国?据我所知当年西音却有表面援助,带着兵跟溜马似的在安国和大澜面前溜达,溜完就看戏。”
苏泽云蹙眉不语。
另一头书房
萧玄面色沉沉的看着手中书信。
东石道:“殿下,安国近日在南幽一侧山脉捕猎到一头白狮。”
“那边传报说,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在顾盘面前谶语,白狮本有镇国雄领之能,极有灵性,民间实属罕见。恰又在进攻澜王朝一攻即胜时出现,属乃天佑安国,实是祥瑞。若将其捉回,定能助陛下一统天下。”
“就他也配?”萧玄阴戾的目光如剑般扫在他脸上,将书信放在案桌之上,修长的手指极有规律的敲着信纸。
他低声说:“让安国暗线做好退回准备,全力夺回那头白狮,以最快速度将其带回。”
东石难以置信:“殿下,这万万使不得!安插暗线就已耗损太多人命心血,若此时毁于一旦,那些弟兄的牺牲将付之一炬啊!殿下请三思!”
萧玄轻笑:“你以为孤是心血来潮?孤自有打算,安国那皇帝早已将宫内大血洗,暗线也只能在外探消息,得不到多大可靠的,那不如用用明线,看某人忠不忠诚。”
东石面色稍微缓和,肃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嘈杂声。
萧玄听着声音不对,抬脚往外走,看到院中一脸激动、还想上前非礼犟犟的苏老太傅,疾步上前喊道:“他是不会和你走的。”
苏元良刚进太子府,见到苏泽云还未说几句话,就被萧玄斩钉截铁的叫喊声给截胡了。
太子蛮不讲理的脾气,苏元良早已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