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皱鼻。
不提贾医生,之前在殓房待过的他,消毒水的味道依然记忆犹新......
再三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新的线索,猫烨转身出了屋子,来到院里一看,嚯!大伙正在按照他的吩咐,老拳呼呼的招呼在了苟小财的身上。
嘿一拳,哈一拳,没打脸,只敢打在皮糙肉厚的部位。
其实大伙想打脸来着,可没找着下手的地方,这才改了方法。
猫烨嘴角一抽,好实诚的老百姓,一点儿都不偷懒哇!
他相信再这么打下去,不用多,小半盏茶的工夫,苟小财不死也残废。
“住手,都别打了。”
一声喝止,大伙揉着肩膀活动着手腕停了下来。
“见过皮糙的主,没见过肉这么厚的,膀子都打酸了。”有人唠叨一声,似乎打了那么多拳下去,但结果却不满意。
“听过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这位就是。”
“啧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
大伙一通说,听得猫烨嘴角直抽,打人的还有理了,那被打的该找谁说理去?
都怪自己刚才太鲁莽,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先入为主,以为苟小财好吃懒做,吃了就睡。
现在想来,对方昨晚就啃了仨大洋芋,应该没吃饱,至于睡得这么死沉,如此摧残愣是没醒......
这时候他要是还没看出其中的倪端,不白活了吗?
来到近前,猫烨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
真够可怜的,昨晚分开的时候破衣烂衫、鼻青脸肿,肿脸上还有不少的血口子,现在,脸还是那张脸,没啥变化,但身上......
看上去,还不如风餐露宿的要饭侠呢。
“去给我拿碗白醋。”
吩咐下,很快有人端着白醋交在了他的手中。
含了口白醋,随后一口喷在了对方的脸上,接着使劲按了按人中。
不大工夫,随着一声懒散的哈欠,苟小财悠悠转醒。
猫烨点了点头,果然,苟小财的昏睡并非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而是被人下了药。
“嗯?”
“咦?”
“诶?”
“啊哟哟,疼死二爷了!”
从睁眼到大叫,从发愣、吃惊到痛苦,神态的变化可谓是瞬息万变。
围着的大伙呼啦一下鸟兽不见,这锅他们不背,要背,找下命令的人去背。
猫烨就是背锅侠,但他自有处理的办法。
“狗二,你终于醒了,真叫人担心,你知不知道,昨夜你被人下了药,还遭了黑手......”
这顿掰,树上的雀儿都能被忽悠下来,站远的大伙一个个张嘴结舌,简直听呆了。
官家的嘴,抹毒的蜜,毒死人不偿命!
这回算是亲眼目睹,跟老话说得一样一样的。
猪嚎了几声,苟小财不嚎了,主要是全身哪都疼,跟牛蛙被牛踩似的,嚎了也没用,何况,他现在口渴的难受,再嚎,脖喉眼能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