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殓房里抽烟,其他人的不准。
这事闹的......
嘭!
好响的关门声,跟重锤砸门似的,走廊里的回声起码响了三秒钟。
现在好了,二人一个靠墙一个蹲地,等。
“猫仔,殓房咋回事?你瞅瞅地板,再看看墙板,还有天花板,千疮百孔,黑不溜秋,伙房都比这强。”这一刻的苟小财就是个好奇宝宝,好奇着贾医生的圣地。
“额,前俩天发生了点事故。”
“啥事故?”
“这个......”猫烨有点为难,因为这事归根结底,和他脱不开关系。
“当时我被派来守殓房,后来一不小心......就那样了。”避重就轻,否则还能咋说?
说自己勇斗屠娘,大战荒奴,还智斗小野奴,神仙打架殓房遭殃?
尽管事实一点儿也不扯,但解释起来很麻烦,不,是非常非常的麻烦。
苟小财撑大双眼,目光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同时竖起了俩大拇哥,“拔了老贾的毛,烧了老贾的殓房,这不是牛,牛见了都要跪。”
现在他明白了,为何干爹会对这么个小男银言听计从,原来其中不无道理。
猫烨干硬的笑了笑,再牛又如何?
在生活这个大强盗面前,即便牛气冲天,一样按在地上摩擦,不低头都不行。
自己就是榜样......
“狗二,跟我说说你问到了什么情况?”猫烨不想扯犊子,扯多了会飘,还是问正事要紧。
“怎么说呢?”苟小财皱了皱鼻子,“这件案子有些诡异。”
“怎么诡异了?”猫烨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苟小财指了指殓房,“躺里面的鼻毛,就是踢伤花婶的罪魁祸首。”
“你确定?”
“不是我确定不确定的问题,而是有人认出来了......”
自从花婶的尸体无故消失后,大伙除了心里难过之外,无形中又多了一层焦虑和后怕。
尽管现在的世道很乱,各方蕃主争战不断,但楚城还算太平,起码不像那些位于战乱边缘的城市,水深火热。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由得大伙不去乱想,如同心里被蒙了上阴影,无法挥散。
昨夜,谁也没睡好,特别是花婶的左邻右舍,明明又困又乏,可就是睡不着,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在驱赶着睡意。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情况似乎有了些好转,微弱的鼾声渐渐响起,人们这才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