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前的几名小贼最先遭殃,被炸的分崩离析,惨不忍睹。
离着远的情况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脸上、手上、腿上,被飞溅来的黑色黏稠物黏住,强烈的灼痛感,如同被沸油灼烧一般,顷刻间哀嚎一片。
阎婆又气又怒,这可都是她的贼子贼孙,如此损失,痛在眼,悲在心。
“救人!”
......
梦中,周公有礼,热情好客,满桌佳肴,琼浆玉露。
苟小财吃了个尽兴喝了个开怀,但不知为何,刚儿还笑脸盈盈的周公忽然翻脸,一巴掌拍将过来,直接把他从梦里抽回到了现实。
摸着疼兮兮的腮帮子,苟小财不舍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不是白胡红脸的周公,而是位皱皮黑脸的老妖婆。
“呆!何方妖孽,敢来吓唬你二爷!”
啪!
阎婆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昏叨叨的苟小财抽了个清醒百醒。
“油头滑脑嘴巴臭,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阎婆揉着老爪走到一旁,猫烨紧跟着凑了过来。
“我在哪?”苟小财问。
“黒君帮。”猫烨答。
“刚儿怎么了?”
“小杂奴玩自爆。”
“我怎么昏了?。”
“被炸昏的。”
......
一问一答,三言两语说了个清楚,但苟小财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似乎、好像、也许......
自己的昏迷另有隐情。
支撑着身体,苟小财坐了起来,忽地,感觉周遭的光线似乎有些刺眼。
仔细这么一看,我滴这个乖乖,金屋哇!
金床、金椅、金桌子......
金碗、金杯、金碟子......
所看之处,满眼的金金金,甚至被子、褥子、枕头这些物件,都是金丝面料,柔软丝滑。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金屋藏娇,只有金屋藏妖,藏着位穿红裹绿的皱皮干瘦老妖婆。
“桀桀,瞅啥呢?莫非是相中了老身的家当?”
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苟小财猛打一寒颤,好眼刁的妖婆子,二爷这点小心思无所遁形呐。
“苟二,别瞎想,这些物件不是金子做的,走了几道金光漆而已。”
“金漆刷的啊......”
苟小财咂咂嘴,脑中的幻想彻底烟消云散。
阎婆鼻哼一声,本打算用这些虚有其表的玩意糊弄一下,现在好,套子还没设好,一句话就被打回了原形。
“金漆咋啦?我告诉你,想当年黒君帮鼎盛之时,家里的物件都是清一色的纯金......”
“解释就是掩饰,落魄就明说,何必遮遮掩掩。”
猫烨真不想说,曾几何时,猫家不也如此吗?
“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喂,你干啥呢?”见猫烨低着头掰着指头念念叨叨,阎婆架不住好奇问道。
“刚才我拿出的疗伤药是猫家祖传灵药,猫灵丹,可内服外敷,药效我就不说了,有目共睹,但这药不是免费给的,要算钱。”
一点药钱而已,阎婆翘着脚不在意的问道:“多少钱?”
“不贵,一颗三百九十个银币,十颗的话......”
“三千九百银币,呵呵,承惠。”猫烨笑了个百花绽放,这是种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喜悦和欢愉。
“多,多少?”
这声尖叫,绝对是阎婆这辈子能发出的最高音。
猫烨掏了掏耳朵没啥反应,苟小财耳蜗轰鸣,双眼一抹黑,接着找周公理论去了。
“知道做贼的日子不好过,嫌贵明说,我可以打折。”猫烨如是说。
“几折?”
“九点九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