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德仁哭丧着脸,他没想到花婶和张老汉居然会和猫烨有关,而且看对方阴沉似水的脸色,应该关系莫逆。
太难了,自己真太难了。
猫烨缓缓睁开双眼,侯德仁吓得一哆嗦,膝盖擦着地皮往后缩出去一大截。
“小蝙蝠,你和三毛君子是否捻熟?”
三毛君子,鼻毛、胸毛和腿毛。
名副其实,毛发旺盛。
“哼,三根小杂毛,偷奸耍滑,吃喝嫖赌抽......我们关系一般般。”
小蝙蝠自诩义贼,尽管有时候也会做点龌龊事,但绝非一丘之貉。
“事发前,三毛君子可否有些不太寻常的变化?”
“我想想......”
“三杂毛平时手头拮据,但那段日子明显十分阔绰,上赌场逛窑子下烟馆......”
“行了,我知道了。”
猫烨打断了对方的讲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三毛君子也是被人利用了。
“好你个为虎作伥的老东西!”猫烨压得住火,但苟小财万万不能。
揪起蜷缩着的侯德仁,上手就是一记冲天炮。
侯德仁一阵天旋地转,血鼻涕成双洒,大黄牙成对断。
苟小财怒火依旧,迷药的苦,隔夜的凉,丢脸的羞,身上的伤,心里的创......
这些苦难,岂是一记冲天炮就能平息的?
若非猫烨阻拦,他能活锤了这条老狗。
侯德仁就地骨碌,疼得死去活来,血量挺足,泼溅了半屋子的地板,却愣是精神抖擞的又哭又嚎,看那架势,一时半会还能坚挺。
苟小财几人愤懑不已,非但没人帮忙,相反,一人站一方,一旦侯德仁滚得慢了,又或是嚎得轻了,抬脚就是一下。
这叫罪有应得,活该报应。
猫烨没那心情,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出手收不住劲儿,毁了唯一的嫌犯。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老爹终于倦了、乏了、困了,带着稀薄的余晖做最后的挣扎。
黄昏残阳,晚霞旖旎,但猫烨却从这风景如画的晚景中嗅出了一丝血腥味。
“侯郎中,你和这次的案子有何关系?”
侯德仁一抹血鼻涕哭嚎了起来,“冤枉啊猫爷,我和这次的案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各位,继续。”
乒乒乓乓这顿揍,除了被揍那位,各个舒筋舒骨,心身愉快。
侯德仁老狗趴地,嘴里的热乎气,半口不嫌多,一口不嫌少。
“现在肯说了吗?”
“呜呜,那晚钱少爷找我是为了给钱老爷看病,我来了以后才看出了蹊跷,猫爷,我没骗你,巧合,真的是巧合,呜呜......”
侯德仁哭了个伤心,这把老骨头了,真的经不起折腾啊!
“既然此案和你无关,你又为何会设计暗算我们,还有,你来此的目的何在?”
“因为钱!”
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侯德仁愤怒的一声吼,倒把屋里的几人给吼愣了。
自从当了神秘人的狗腿子,侯德仁的收入大不如前。
以前,黑白通吃,只要心细胆子大,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月,可如今呢?
神秘人再三警告他,未免节外生枝,下药的勾当不许再做......
这可苦了侯德仁,光靠着问诊看病的收入,久而久之,甜蜜蜜的小日子变得苦巴巴。
最可恶的就是神秘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每次用完别说给钱,毛都不见一根,恨得侯德仁心怒咆哮,在心里何止是破口大骂。
可光骂有用吗?
由奢入俭难,从简入奢易,他也不例外。
这不,除了偶尔逮到机会做点小营生之外,剩下的时间他就在琢磨,怎么做笔大买卖,之后远走高飞,摆脱对方的控制。
钱家的变故正好给了他寻觅已久的良机。
要知道,当他从锁匠口中得知了这个秘密,日日煎熬,夜夜幻想,心痒毛抓却苦无下手的机会。
至于设计暗算......
“因为你屡次破坏那位大人的计划,我想如果能把你绑了,可以换一些赏金。”侯德仁对着猫烨吐出了心声。
“可以换多少赏金?”对于这个问题,猫烨挺感兴趣。
侯德仁拧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下,“怎么的也该值......三十个银币。”
猫烨......
都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这个没眼光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