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老黄头,老疙瘩是你叫的吗?”
黄文公不理,继续说道:“据老夫诊断来看,此子脉象十分奇怪,强弱交替,阴阳相冲,脉动之力,时而澎湃汹涌,时而轻细弱如丝。”
“如果不是老夫亲自诊脉,还以为看诊的对象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那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呢?”听了个稀里糊涂的安定问道。
“那是因为他体内阴阳失调,五行冲克,神府混乱所致。”
“老安,别听这个老油子胡蒙,还阴阳失调呢,咋不说月经不调?”
“老疙瘩,老夫对你一忍再忍,咋滴,想再炼炼?”
“炼就炼,来啊!”
老头炼老头,绝对精彩,但此时的安定却没了取乐的心情。
“依二位之见,接下来该如何诊治?”
俩老头想都没想,异口同声的说道:“住院!”
专业的护理人员,完善的医疗设备,齐备的药水药物,观察病情,及时诊断.....
嗯,住院绝对是不二之选,关键是......
看着角落里小爪挠痒的一狗一猫,所有人都感到头疼。
这是其一,其二,住谁的院?
是大楚医院还是黄文公的医馆,又是一个难题。
......
夜落鸟归巢,月影静西山。
昏暗的天色说黑就黑,等苟小财手笨脚拙的点亮了屋里的烛灯,院里的争吵声也渐渐平息。
不是不想争,而是肚子饿闹的,贾医生豪气的一伸手,邀请大伙去饭店祭五脏庙,顺便商讨猫烨一事。
黄文公没意见,安定是主事人,自然要去,刁晶晶是座上宾,身份在那,当然也能去,唯独苟小财去不了,还要礼貌的把所有人送出大门。
“二狗哥。”
出门前的一声轻唤,苟小财蹦跶着跑了过来,毫无怨言。
“晶晶,你喊我?”
尽管称呼不好听,但加了一个哥字,苟小财听了很是受用。
“我带来的药材,你看晚点的时候熬了喂给臭猫吃。”看似面冷,实则心热,刁晶晶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苟小财还未出声,刚儿出了院门的黄文公转头走了回来。
“胡闹,重症之人岂能胡吃汤药?更何况是人参、灵芝这些大补之物?胡乱服用,明儿个就能挂白幡。”
“可是......”刁晶晶还想争辩几句。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还有件事,劳烦你父亲,别三天两头叫些不三不四的妇人来我医馆问诊,我那是正儿八经的圣手医馆,不是什么专科妇人院!”
鼻子冷哼一声,黄文公甩手而走,刁晶晶嘟嘴红脸,用力跺了跺脚后也跟着离开了。
苟小财......
信息量有点大哦!
诶?
这就走了?
我去你的黄牙老儿,难得晶晶和二爷唠俩嗑,你特娘的老甘草插哪门子的嘴,就不能等我俩唠完了再说吗?
......
夜半无人声,偶有细语碎。
月朗黑穹,这时候的楚城灯火稀疏,千家万户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呼~”
“也算是弄完了。”
苟小财呼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碗勺。
他的任务可不轻,白天服侍诊治的医生,迎来送往,晚上也不得安宁,熬药、喂药,还要忙着看针水。
直到刚刚,喂完了黄文公吩咐的汤药,又拔了输液的针头,懒散的伸个懒腰,困意浓浓。
“猫仔,赶紧好起来吧,其他不说,兄弟我实在熬不住了,体谅一下好吗?”
绝对的肺腑之言。
三天的时间,不说度日如年,但也不差,熬的不仅是人,还熬骨、熬油,裤腰带都松了一大截。
连打几声哈欠,苟小财和衣而睡,太累了,他必须休息,明儿个指不定还要忙碌着什么呢。
休息个屁!
这边他刚躺下,院里就热闹了起来。
猫叫狗唱歌,一浪还比一浪高,吵得苟小财脑瓜子嗡嗡响。
可恶的小畜生,白天眯眼打盹睡大觉,夜半三更精神抖,尼么,还让不让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