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叶思杳没有看见林笙跟程北舟的身影,只有席知礼站在原地等她。
他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叶思杳毫不意外林笙会这么做,她点了点头:“麻烦您送我一程。”
席知礼蹙起了眉头。
叶思杳当没看见,先一步地往外走。
上了车,叶思杳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钻进去,给席知礼报了地址。
席知礼边打开导航边问:“输液几天?”
“三天。”
席知礼发车:“如果林小姐有事儿,你可以打电话通知我过来。”
叶思杳没有应。
“杳杳,”席知礼放软了声音:“你说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哥,”叶思杳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轻轻出声:“我喉管不是很舒服,我们下次谈。”
他说好。
半个小时左右,车到达目的地。
叶思杳道谢,提包,下了车,叮嘱了席知礼:“注意安全。”
越往前走,站在保安室外面的那抹身影由模糊变十分清晰地映入叶思杳眼帘。
叶思杳眼底一闪而过阴霾,转过身,准备从另外一个门进去。
周之嘉却眼尖地发现了她,他跟脱缰野马似的冲过来,攥住叶思杳的手腕,不让他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理我。”
叶思杳:“那你来做什么!”
“杳杳,”周之嘉皱起的眉头如一个川子:“林笙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呗。”
“杳杳,你别这么说!”
叶思杳用力甩开周之嘉的手:“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说你当时冤枉嘲讽我的那番话,是逼不得已这么说的?”
外面风大,凉意涌进喉管,叶思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我们别再这儿说,”周之嘉担忧道。
“我不想跟你说!”叶思杳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周之嘉紧跟其后:“杳杳,如果不是大师我就活不到现在,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心中的信仰。”
他此番话,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叶思杳只感荒唐与悲凉。
“别跟着我,不然我报警!”
“杳杳,我知道你——”
有人一阵穿堂风那般快地跑来,叶思杳脸侧的碎发自然飘起落下,她还在震惊他为什么还在这儿?席知礼扬起胳膊,倏地给了周之嘉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