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他,两只呈外八字站着的脚尖突然向内一转,站成了内八,“廷杖吧。”
内八字脚是宫内死杖的信号,那两个太监的目光一碰,一把将石兴摁在地上,两根廷杖轮番猛击向后背腰间肾脏的部位。
每一杖下去都没有声音,也没有血渍从袍服上渗出来,击碎的都是内脏,鲜血立刻从石兴的嘴鼻间喷了出来。
二十杖片刻便打完了,两根廷杖贴着地面从石兴的两腋下穿了过去,把他的上半身往上一抬。
石兴的头软软地垂着,上半身也软软地垂着。
章守义蹲了下去,扯下他的一根头发伸到他的鼻孔前。那根头发纹丝未动,而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丢去乱葬岗吧。”
石兴很快被拖了下去,一旁的李全德看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郎中留步......”
李全德的心又提了起来,转身行礼的手微微一颤,“章公公,可是皇上那......”
章守义摆摆手,踱着步靠近,“皇上命咱家去公主府传旨,过几日要在集英殿给长乐公主办洗尘宴。”
边说着边斜眼瞧面色惨白的李全德,“咱家托大提醒您一句,陛下如今最重名声,就算是要为难长乐公主,那也不能让外头人抓住了把柄,议论皇上。”
“是....是......章公公提点的是。”李全德旁观了方才那场廷杖,哪里不知道这是皇上在敲打自己,他擦擦额头的汗,“奴才这就亲自登府致歉。”
“李郎中明白就好,长乐公主命贵,皇上喜欢还来不及呢。行了,咱家先走一步了。长乐公主弄这一出啊,往后倒是轻易怠慢不得了。”章守义抬头看看悬在高空明晃晃的太阳,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踱着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