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缩了缩头，面面相觑，被莫南泽的威严震慑得不敢吱声。
这时，莫凡有些不开心了，倚仗自己是父亲的身份，严肃道：“阿泽，他们都是你的哥嫂，有你这样目无尊卑的吗？”
莫南泽温怒的视线移到莫凡身上，语气平缓了些，但字句铿锵有力：“爸，最基本的素质，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他们有吗？”
莫凡脸色一沉，顿时哑口无言。
反倒是他的哥哥嫂嫂们不爽了，被指没素质，气不打一出。
“五弟，你这话说得过分了哦。”
“对啊，我们不就说了这个女人几句话而已，至于你这样动怒吗？”
“装什么装，你心里难道不比我们更嫌弃她讨厌她吗？”
“就是，为了这种女人骂我们没素质……太过分了……”
整个客厅变得嘈杂。
莫南泽理解素嫣为何不愿意住进莫家了。
即使不爱她，也不能这样糟践她的尊严。
他不再多言，拉住素嫣的手腕往外走。
何冬雪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儿子啊！你去哪里啊？”
“你哥哥嫂嫂说了素嫣几句话，你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啊，爸妈可是什么也没说啊，你怎么连我们也怪了呢？”
莫南泽把素嫣送进车里，转身对着追出来的何冬雪说：“妈，我送素嫣回南苑住，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莫南泽没有再解释，进入车厢。
车子扬长而去。
车厢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闷，素嫣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侧头望着窗外的景色，情绪无比低落。
莫南泽率先打破沉寂，清冷的语气传来，“我替家人向你道歉。”
素嫣缓缓闭上眼，感觉心房一阵刺痛，他替家人道歉，那是他正直坦荡，赤子之心。
可对她，还是残忍的。
顷刻，素嫣软绵绵的声音很是无力：“求你，我们离婚吧。”
莫南泽犹豫一会，“等奶奶八十大寿之后，我们把婚给离了。”
这一刻，素嫣痛并欣慰着，泪水泛在眼眶里，苦涩地呢喃：“谢谢。”
她背对着身后孤傲清冷的男人，趴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惆怅感油然而生，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她却觉得整片天都阴郁沉闷，要缺氧似的难受。
连呼吸都憋着胸口发疼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