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莫南泽不愿意让她进去,素嫣也不好再强求。
莫南泽下车离开后。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等了很久,太阳从挡风玻璃照进来,虽然开着空调,但还是很热。
她下了车,坐到后车厢里。
无所事事的她,侧腰趴在后车厢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一觉,从中午三点,睡到了晚上。
迷糊中,素嫣感觉车辆在平稳地行驶。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驾驶位子的娄青正认真开车,华灯初上,道路明亮,车厢里十分暗沉。
他开着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面前的后视镜突然出现一个白色衣服的贞子,长发凌乱浓密,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一阵粗狂吼叫:“啊啊……”
素嫣也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破胆,捂住胸膛缩在角落,“你是谁?”
娄青听出声音,冷静下来,深呼吸:“夫人,是你吗?”
素嫣也听出娄青的声音,认真探头查看:“你是娄青?”
娄青这下才恍然大悟,“夫人,原来你在后面躺着睡觉啊,我以为你走了呢。”
素嫣问:“什么意思?”
娄青解释:“五爷让我先送您回家,再回集团处理事务,我从医院出来就见不到您,以为您先走了。”
素嫣才发现天都黑了,她趴在玻璃上,望着道路上的茂密丛林,“这是哪?”
“边境,回军战集团。”娄青毕恭毕敬回。
素嫣彻底懵了,整个人瘫软下来。
莫南泽呢?不是离婚吗?怎么就把她误载到边境?
素嫣彻底无语了。
娄青略显尴尬,“对不起夫人,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明天一早就给你订机票,送您回凤城。”
素嫣低下头,有气无力地喃喃:“算了,反正我也没上班,就当过来旅游吧,过几天再回去。”
“夫人,你再歇一会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素嫣想起程浩受伤的事,着急问:“程浩没事吧?伤得严重吗?”
娄青的心情瞬变沉重:“他伤得挺重的,但已经脱离危险期,五爷还在医院守着他。”
素嫣也是没想到,莫南泽如此重情重义,即使是下属受伤,也那么关怀备至。
“他是怎么受伤的?”素嫣好奇问。
娄青思索片刻,沉重道:“集团有一大批送往军区的武器被盗,程浩一直在负责这件事。”
“前几天,他追查到这批武器的下落,很有可能在邻国木寨的毒鬼手上。”
“他跟另外一位兄弟卧底成买家,潜入木寨调查武器的下落,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被那群丧心病狂的毒鬼追杀。”
“另外一名兄弟为了掩护程浩离开,已经牺牲了。”娄青越说越沉重,声音几乎哽咽。
素嫣听得满腹愤恨,“为什么不派人一举剿灭他们的毒窝,不管有没有盗抢我们的武器,他们制毒贩毒都该死。”
娄青无奈:“如果他们在北国违法犯罪,那当然可以用最粗暴的办法直接剿灭。可这是邻国木寨,很多政治因素,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派兵剿灭,除非我们找到证据,出师有名。”
素嫣听明白了。
心里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晚上,军战集团。
因为她跟莫南泽还是夫妻关系,娄青并没有给她安排其它房间,直接把她送到莫南泽的宿舍。
凌晨四点。
集团宿舍楼里静谧无人,灯火昏暗,除了站岗的两位战士,只剩蝉鸣的吱吱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窗外的皎洁月色映入房间,给漆黑的房间点缀了一些暖柔的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略显疲态,缓缓靠近大床。
男人健硕的身体往床上一坐,双手撑着额头,颓然地压下来,一股无形的悲伤气场笼罩,沉重又沮丧。
顷刻,他往后一倒。
压在一堵软绵绵的身子上。
“嗯。”女人吃痛的嘤咛声娩出,男人一惊,猛然弹坐起来。
借着月色转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素嫣在睡梦中被东西压上肚子,她被惊醒,捂着小腹撑坐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月色迷蒙,隐约看清对方的轮廓。
两人同时愣住了。
莫南泽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凤城的医院守着程浩吗?
素嫣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紧张,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话。
莫南泽率先打破了两人的沉寂,“你怎么在这里?压得疼吗?”
“不疼。”素嫣拉了拉被褥,柔声细语解释:“我在车厢后座睡着,娄青没发现我,就把车开到边境来。”
莫南泽嘴角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