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倒也不气恼,朝着程宴使了个眼色说:“那就辛苦老仵作了,本官最后只看书写的结果,前后送到知府衙门便可。”
这些细节都不重要,对于案件有帮助,能够早日了结才是正事。
至于其他的,随他去吧。
走出义庄后,程宴还一直都不明白“大人,那老头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这您都能忍?”不管怎么说,他程宴是忍不了!看那老头就一肚子气,想想就想给
他来一拳头!
江瓷没说话,叶浮世解释道:“你懂什么,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些时候不必和人一般见识,最好的打脸莫过于破案。”
还是叶浮世最了解江瓷,也懂得一些官场上的生存之道。这老仵作好歹是知府的人,心高气傲一些也很正常。
现在给足了他面子,他也能够让认为自己很厉害,从而将一些验尸的细节讲述出来。
若是一开始就同他对着干,恐怕他不能够好好的配合,到时浪费的,还是咱们自己的时辰。
江瓷这一番解释,程宴也总算是明白了,“难怪刚刚大人在里面一言不发就任有的那老头耍威风!我还以为咱们大人来到这锦州之后开始便的胆小了!”
叶浮世再次怼了怼程宴道:“什么胆小不胆小的,程捕头,虽然咱们都是做下属的,但这里不比咱乐安县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千万不可给大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属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主子,所有人都会将这些想法强加在主人的身上,认为无风不起浪,主人没有说过这些话,下属又怎么能够提及?
程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当官的还真是麻烦,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还不如当个平头百姓来的实在,最起码,没人堵着嘴!
看着程宴跳脚的模样,叶浮世忍不住笑道:“所以说您才是程捕头,而不是程大人啊。”
面对叶浮世的打趣,这次程宴听明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说:“好,你个臭酸书生,你敢嘲笑俺!”
这俩人看着又要打嘴仗的架势,江瓷连忙横在中间打断两个人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这耳根子就没清净过。”
这时,义庄外面徘徊的一个衙役被江瓷给喊住了。
衙役
恭敬的站过来时,江瓷问道:“这尸体是在和何处发现的?”
“就在义庄不远处的城郊口。”衙役道,随后就觉得自己只说了一个位置,江大人未必能找到,又补充一句道:“大人你若是想要去现场,卑职可以带您去。”
衙役毕恭毕敬的模样让程宴很喜欢,夸赞道:“大人,你看他多……”
“程捕头,你忘了刚刚的话了吗?别多嘴。”叶浮世赶紧拦住了口无遮拦的人,内心简直慌得不行。
本来破案就很紧迫,现在还要顾及着程宴的嘴,生怕一个看不住程宴就能够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
江瓷没有理会身后两个人继续说:“那就辛苦小哥了,劳烦带路。”
“大人客气了,您请。”
衙役带着他们几个人来到了那尸体被发现之处,因为昨夜刚好下那么一场雨,现在这个地方来看,已经没有任何的痕迹了。
不管是流淌在地上的血液,还是关于尸体的任何东西,肉眼可见什么东西都没有。
衙役带到了以后,江瓷便让他先回去了,毕竟这里只有自己人办起案子来,说话也方便。
况且义庄那边也是需要人手的,刚刚在那里看过去,只有这一人在那里把手,若是有了什么突然发生的状况都没有人去通报。
“这地儿已经被冲的一干二净了,咱们还能找到线索吗?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这不诚心跟咱们作对吗?”程宴一边检查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嘟囔着。
这城郊附近根本没有几户人家,更多的是农田和一些路边杂草。
那些杂草里面就很有可能会夹杂着一些没有让人发现的东西,江瓷和叶浮世便主要的就在这杂草当中寻找线索。
而程宴,则是负责正路中央,希望能够有一些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