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辞抓住绳子的一端,另一只手覆上剑鞘。
“若是你能劝他再醒来时第一时间不想着杀我就不绑。”
允辞的抓着绳子的手僵住,犹豫片刻后默不作声的帮着将南九桉绑到床头。
“你先出去吧。”
允辞离开,云攸宁又将南九桉嘴堵上,随后解开迷烟。
南九桉睁眼见自己被绑,眼眦欲裂满是愤恨,挣扎着想挣脱束缚。
云攸宁抱着膀在一旁看着。
“谈笔合作,我能解你的毒,你找出陷害我的人。”
南九桉挣扎的幅度小了不少。
“你身体内有两种毒,刚才那杯酒诱发了其中的入梦引,我给你压了回去。”
见他情绪恢复平稳,云攸宁将堵在他口中的布条拿下。
“给本王下了毒,现在惺惺作态要解毒又是何意?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
云攸宁再次无语的翻个白眼,“你的毒,并不是我下的,有人要借我的手杀你。”
看到南久桉眼中的轻蔑,她继续说道:“我只是国公府的一个小姐,为何要害你?”
“那你怎知名字?”
“我不仅知道入梦引的名字,还知道你中的另一种叫血诡散。”
南九桉打量
着云攸宁的目光中带了探寻与震惊。
能说出血诡散这个名字,绝对是精通医理之人。
就算是太医也需些时日才可诊断出。
这里没有旁人,且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能将两种毒的名字叫出来。
这个云家女绝对不简单。
他也派人调查过,下毒一时多半不是她的手笔。
但她嫁入王府,辱的是他的颜面。
若是无用之人,杀了便是。
可如今,或许真的可以一搏……
“给本王解开,恕你无罪。”
见他眼中没有了杀意,云攸宁将绳子松开。
沉默许久,南九桉沉着脸唤了一声。
“来人。”
允辞连忙走进来。
“将王妃送去休息。”
西院。
在丫鬟的带领下云攸宁来到一间破屋前。
推开门,她被呛的咳嗽了好一阵。
屋子里极其简陋,许久未打扫积了一层尘土,窗户纸也满是破洞。
“这开局,还真是惨啊!”
云攸宁自嘲了一句,拿起旁边的扫帚简单的打扫一遍。
又取出当时为了应对不时之需在空间中备下的生活用品。
将一切安顿好后,她躺在床上慢慢捋着脑海中的记忆。
原主记忆中与南九桉有
交集的,便是三个月前的一晚。
她在宴会中吃了三杯酒后,便感觉到头晕目眩,身子发热。
本回院中小憩,醒来时却发现竟与他同塌而眠。
入梦引是通过血液或男女之间进入体内。
按照现在这个社会对于医疗的认知,定是不知道可以通过血液传播,因此认定毒是通过她失身而下。
而因传染方式特殊,若是传扬出去,定会丢了整个皇家的颜面。
中毒一事,只有王府中人与皇帝皇后二人知道,对外宣称嵇王染疾,不上朝也不接待一切看望。
如今南久桉虽未明确表态,但定是需要她解毒治疗,待在王府里性命暂时无忧。
可对于幕后之人,她毫无头绪。
原主就是个娇小姐,对于朝堂斗争毫不知情,记忆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想了许久,她也是累极,沉沉睡去,可昨日要她命时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美眸,与脑中画面重合,吓得她瞬间清醒。
“没死?从明日开始给本王解毒。”
说完,南九桉转身离开。
“真是个神经病!”
云攸宁拍着胸口顺气许久才
平静下来,对着离去的背影破口大骂。
她穿好鞋袜,刚要洗漱丫鬟敲门而入。
“王妃,国公府来人了。”
云攸宁面色一沉,“来的何人?”
“是国公府大小姐身边的婆子。”
“云繁洛?”
她这位名义上的姐姐,是季氏之女,平日里没少找她的麻烦。
她们二人几乎同时出生,恰巧当日府内突生变故,她被人抱走。
她的生母生她不久后病逝,而邺国公宠爱妾室,丧期未过扶正了季氏。
对于国公府的嫡女,只是象征性的命人去找。
直到及笄,她才被找到接回府,做为云家二小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