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所说的,是当日她被太后杖责昏迷后,肖太医从她暂住的房间桌上寻到的那瓶。
依着当时的情形,若不是那瓶丹药,她与南久桉怕是凶多吉少。
元青眼中渐渐染上笑意,“何时知道的?”
“并不难猜。”
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厉害的人不多,愿意无故出手相助的更是寥寥无几。
元青靠在床柱上调整呼吸,还是没忍住笑着摇头,同时慢慢拍拍手掌。
“医术也好,在其他方面的造诣也罢,光是这份机智,就足以让你超越许多人。
真的不考虑拜我为师?你在武力方面不如我,若有为师帮你,或许能将你训练成最厉害的全能型杀手。”
云攸宁扶额。
又来了。
拒绝的理由已经反复说过几遍,此时再提,只会将事情无限延续。
她索性转换了话题。
“这是你的搭档吗?居然能为你做到这个程度,强行运功让毒素侵蚀自己的身体。”
元青果然沉默。
许久后才缓缓吐了口气,“他是我师父。”
“你师父?”
怪不得此人拼了命的要护住元青。
“我们此次是偶然探查到关于药人的信息,可惜被发现了。”
说着,他从一旁取出纸笔。
“
我们了解到他们制药时用到的一些药材,为了这点消息,我的小命可差点丢进去啊。”
他眼光灼灼地盯着云攸宁。
“你在医毒方面颇有造诣,之前通过一次交手就炼制出有针对性的药。倘若我直接告诉你,他们制作药人所用到的部分药材,你是否可以炼制出解药?”
云攸宁眉心一跳。
此时已经出乎她的意料。
当日遭受黑衣人刺杀时,她决定这些药人无非是比普通人抗打而已,若是高手遇到很轻易就能解决。
但没想到元青与他师父会受如此重的伤。
现在的药人,不仅会用暗器,还会使毒。
结合着之前遇到种种,处处挂着玄机。
这些事情背后的制毒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不过药人于她或嵇王府都有威胁,若是能早日解决,有益无害。
“你写吧,我会尽力研制。”
元青将药材名字写好后交给她。
“大部分我都认得,但其中有一种我不识名字,将她的形状画出了。”
云攸宁接过来,仔细观瞧着。
确认元青的师父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后,她没多停留,以自己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为由,告别回到王府。
不出她所料,进府门没多久,就见允辞小跑
着冲向南久桉的书房。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南久桉搁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匆匆前往他们居住的小院。
也就是云攸宁所在的地方。
“你只说今日不用等你回来吃饭,怎的一耽搁就是这么久?”
确认自家夫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他虽松一口气,却也更加幽怨。
“装修的事情应当已经忙得差不多,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何不能回来同我一并琢磨?”
云攸宁已经习惯了他这个黏人的劲,只是没习惯自己被黏着。
毕竟独来独往惯了。
她熟练地抬手拍拍南久桉的脑袋,哄上一句。
“当时正好有点苗头,打算整理完思绪再回来,又碰上点事情,不是故意耽搁的,抱歉。”
南久桉这才清清嗓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一看就是准备已久。
偏偏当事人将话说得云淡风轻。
“这几颗药是专门针对你所练习的心法的,能让你在内功方面有极大提升,甚至是辅助你冲击瓶颈。”
云攸宁这回是真有些惊喜。
她眼眸发亮地看着南久桉,“给我的吗?”
南久桉极大程度地被她这副模样取悦。
毕竟是事事都要做到绝对理智的嵇王妃,鲜少露出这般情绪化的表
情。
“嗯,想着对你有用,就弄了点。”
“多谢。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先前盘下铺面的钱还没还清,现在又欠上新的账。
人情往来永远是最难梳理的事情,何况南久桉这有什么东西都恨不得往她面前捧的态度。
“若非必要,不用这般。”
她也知道互相送礼是维持感情的极好的办法,只是手头实在不宽裕。
南久桉也知道她的顾虑,但不以为然。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适合你,就捎带给你,又不是图你回什么礼。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