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后,南久桉出现在一个昏暗的小巷里,按照特定节奏敲四下门。
最后一声落下,门内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进。”
南久桉这才推门而入。
此时他向来冷峻的脸上竟多出一丝恭敬。
“师父。”
反手将门扣上,他进屋,垂首打招呼。
屋内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特征上看,年纪恐近耄耋,然而其仙风道骨的姿态,给人的感觉正如壮年。
老者打量南久桉一圈,神色有些惊诧。
“你不是身体里藏着几种毒,不适合奔波外出吗?怎还能来我这儿?”
南久桉嘴角略勾,“徒儿体内的毒素已被压制,只要稍加注意,行动不成问题。”
“当真有此事?你总是报喜不报忧,你且过来我看看。”
两人到桌边坐下,南久桉乖乖伸出手,任其把脉检查他的身体筋络。
他心情甚至有些愉悦。
“脉象平稳,乍一看与正常人无异,若是一般人,恐怕都难以发现你体内藏着那般凶狠的混合毒物。”
老者不断抚摸自己的胡子,越想越要惊叹,“你寻的是哪路神医?”
终于等到这句话,南久桉轻咳一声。
“不是神医,是徒儿的内人。略懂一些医毒之术,这段时间一
直是她在帮我调理身体控制毒性。”
心满意足地夸上一句,他才斟酌着往下说
“宫中太医也好,私底下寻的其他神医也罢,对此毒都束手无策,我夫人近日也在打算要往药宗那边走动,以寻求解决之法。”
他想了想又问道:“师父可知道药宗最近的动向?”
老者无奈的打了个咳声,“你啊,来我这儿,是专门来捞消息,为夫人铺路来了?”
南久桉没有否认。
“药宗因其特殊性,往往会被无数双眼睛盯死,和江湖中人的任何接触都要被放大研究,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何苦来问为师?”
“外界消息哪有师父灵通?”
南久桉倒上一杯茶递过去,眼神中带着笑意。
“今日是来到正正事的,不仅为此。有人正在其中搅浑水,江湖中恐有动乱,师父可有何眉目?”
老者这才重新抬眼看他。
“你都知道些什么?”
“药人。”
二人的表情恢复严肃认真。
“前些日子,我遭遇多起刺杀,都有药人的参与。这绝不是一股小的势力。”
老者面上带着些许愁容,“我派你师弟去查,到现在却是杳无音讯。”
“师父且放宽心,以师弟的能耐,不会出事的。”
话虽如此,南久
桉心中却是浮现出不安。
……
时间一晃而过,武林大会在即,许多人在为此准备。
云攸宁自己虽不参加,但乐在其中。
“准备得如何?”
她刚把外套披上,南久桉就推门进来。
“你不是说想去了解武林大会还有什么特殊的吗,在大会开始前三日会特设集市,供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交易。
也最适合让像你这样初入江湖,充满好奇的人去见见。”
云攸宁早前就在楼下听到有人说过这个消息,她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拍拍衣摆,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路过站在门边的人时也目不斜视。
南久桉眼睛睁大一圈,故意咳嗽两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怎么了?”
云攸宁没反应过来,回头看他,“有哪里不舒服吗,近日沾了风寒还是中毒引发的……”
她那些台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牵我吗?”
南久桉就这么一句话。
说完定定看着云攸宁,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冷漠样。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眼中笑意越聚越多。
她不知道南久桉为什么这么喜欢身体接触,但她对其并不排斥,也就由着他去了。
“王爷,你知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会红吗?”
南久桉身体
明显僵硬了一下。
很快又冷笑一声,语气笃定。
“怎么可能?本王又不是什么从未与女人接触过的毛头小子。”
云攸宁于是煞有其事地点头,“那现在再添一条,还喜欢嘴硬。”
南久桉绷着脸,半天只憋出来一句。
“还去不去!”
怎么听都是说不过就要恼羞成怒。
云攸宁心情更好,强憋着笑意,几乎是哼着歌拉着他下楼。
哪怕是在如此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