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整整45天,43天连暗中都看不到。
小姑娘好像是在写信,小桌子上还有几张摊开的来信。
刘景下颌线绷的很紧,好像说一句完整话的话都难。
叶蓁蓁抬头,看着礼貌敲门进来的人。
刘景将一袋子钱递过去:“这是交易换的,给,给你。”
一段时间不见,变结巴了?
那晚说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不是很利索吗?
叶蓁蓁心里哼了哼,“钱脏,我就不碰了,你自己放进来吧。”
刘景四肢僵硬,是还让他进空间吗?
“快点呀,我还要赶着写信呢。”
又被催了一句,刘景进去放好,出来的时候,随眼瞟了一下桌面。
“蓁妹:见字如晤,上次一别,甚是想念……”
落款:郑爱民。
小姑娘只低头写信,并不看他。
刘景瞬间觉得喉头哽塞,就像被人塞了满满一团棉花,吸呼困难,心脏钝痛。
他该马上离开的,却鬼使神差问了出来:“回去见朋友了?”
叶蓁蓁疑惑抬头,看到刘景眼神晦涩又扫了一眼桌面郑爱民的来信。
叶蓁蓁淡淡嗯了一声,很快又重新低下头去。
“你了解过他的人品吗?别被骗了。”
忽然福至心灵,这家伙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被骗?怎么会?”叶蓁蓁疑惑抬头,睁着一双澄澈的瞳眸:”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骗不了。”
原来还是竹马!!!
叶蓁蓁极力忍住笑意,“对了,你能不能等等我?听说你们明天去县里挑猪崽,我很快就能写完,我想麻烦你明天帮我顺道寄出去。”
顺什么道,一点都不顺!
刘景额间青筋暴起,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有谁听说过,让前任对象给现任送信的?
“你不愿意吗?”
要愿意才怪。
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顺从地站在那里等着,又实诚地接过了信。
“你真好,谢谢你了。”
今晚这句你真好,怎么这么刺耳?
就像带钩的小鞭子,鞭鞭如刀,刀刀见血。
真的不敢再待下去了。
看到那个萧索的背影,叶蓁蓁又心疼又气。
该。
那天甩门的时候不是很牛气吗?她都那样求他了,还几次三番无情掰开她的手推开她。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跟张大娘这么好的交情,要不,送她孙子一张竹马椅吧。
说干就干,叶蓁蓁回想着她小时候坐过的宝宝摇椅,改动了一下,一张萌萌哒,可爱的竹马摇椅就跃然了纸上。
第二天,叶蓁蓁哼着歌儿又去了一趟木工的家里。
梁慧得知可以回城,抱着邓清莲哭了好久好久。
邓清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终于可以回去了,也不枉你守心了这么久。”
是呀,就算再累再苦,她也没有随便找个村民嫁了凑合。
终于让她等到了回城的机会,真是上天厚待。
于是两人过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叶蓁蓁。
“梁姐,恭喜你等到了,回去记得给我们写信哦,可别把我们给忘了。”
老支书没有告诉梁慧这个名额的来历,叶蓁蓁更不会说。
“一定,我一回去就给你们写,经常写。”
为了帮梁慧庆祝,就在叶蓁蓁这边做了一顿欢送宴。
席间,三个女孩聊现状,谈未来的畅想。
“苟富贵,勿相忘,”最后叶蓁蓁再举杯畅饮。
不出意料,最后叶蓁蓁成了一个小醉猫。
“蓁蓁,要不我们留下来陪你吧。”邓清莲不放心。
叶蓁蓁玉手一挥:“姐没醉,再喝都没醉。”
这像没醉的样子吗?姐都自个儿叫上了。
但是赶人的时候,还真的不含糊,邓清莲只能带着另一个也已经微醺的梁慧先回去了。
叶蓁蓁上了炕,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觉得很痒。
刘景把手按在叶蓁蓁艳红的嘴唇上:“蓁蓁,这里被他碰过了没有?”
吧唧一声,刘景的手指竟然被叶蓁蓁吸了进去,刘景惊慌地赶紧拔出来,却见小姑娘还在吧唧着嘴回味。
实在太可爱了,刘景不想的,可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俯身吸吮了好几下。
反正小姑娘喝醉了,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蓁蓁觉得嘴唇有些刺疼,拿过镜子一看,又啪地一声快速盖了起来。
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