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何秋韵的医术而言,将陈发林母亲治愈确实是压根毫无可能的事情。
可是此事对于韩峰而言,或许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如果韩峰能够出手,届时他们就算是没有予陈发林提高待遇,只怕对方也会死心塌地的留在鸿盛。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陈发林看着也不像是不知恩图报的人。
压根不知道在这短短的片刻之内,何秋韵脑海之中居然浮现过如此之多的想法。
韩峰只感觉何秋韵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到最后无限趋近于莫名其妙的程度。
这种眼神直盯的韩峰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要是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别用这种怪异的眼神打量我,总让我有种仿佛在粘板上的感觉。”
韩峰可不是一般的抗拒,那是相当的抗拒。
何秋韵有话说话都好过如今的沉默。
被韩峰如此一说,何秋韵莫名有种自己心里的心事被看穿的感觉。
她略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后轻轻一笑。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算是怪异的眼神了?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别。
何秋韵可千万别这么说。
韩峰越发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是正确的。
这家伙绝对没有抱什么好心事。
“得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拐弯抹角了,就算你还没说,但是我也有所预感,总觉得你好像下一秒就会说出一些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韩峰听也不想听何秋韵的口是心非,当即伸出手制止。
何秋韵张了张嘴,与韩峰仿若能够洞穿一切的视线相视而上,她竟是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说出此等还算离谱的要求。
毕竟这要求于韩峰而言,或多或少是有些出卖他本事的成分在。
见何秋韵如此默不作声,只是略带掩饰性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文件的模样,韩峰心里有数。
看来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连何秋韵自己都觉得奇葩。
以至于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我的时间左右就这么一点,你到底说不说?如果不说那我可就直接下班了,你也就自己憋着,也不需要跟我说。”
“反正看你这表情跟反应我就知道接下来你要说出口的话语没那么简单,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不听呢,也省的给自己找一桩麻烦。”
韩峰的耐心也就一点,哪里足够何秋韵在此处磨蹭。
闻言,原先正默不作声的埋首于面前文件,好似十分认真的处理着公务的何秋韵唰的一声突然抬起头来。
“等等!”
她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了解韩峰。
但既然韩峰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他就不是开玩笑的。
指不定自己再不开口,他下一刻就真的要起身直接下班。
而如今也正值下班高峰期,就算韩峰要走,在他公务全都处理完毕的前提条件下,何秋韵也没有理由出言拦截。
“咋?”
韩峰抻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何秋韵办公桌前的沙漏摆件。
看着细沙嗦嗦掉落,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韩峰略微抬眸,对上何秋韵视线。
“说吧。”
“其实我在想,如果我们有办法帮陈发林母亲一把呢?”
何秋韵选择了一个较为婉转的方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帮陈发林母亲一把?
这话说着到是好听,可真正实施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如今对于陈发林母亲而言,最重要的无非就是疾病方面的问题。
难道何秋韵有办法能够治好陈母?
听原先他人的病史陈述,韩峰可不觉得陈母的情况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的。
但凡真的那么容易,陈发林也不会仍由陈母病情如此拖延下去。
仅此一句,韩峰便知道她这是在打什么想法。
“你不妨直接说,是什么办法。”
韩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何秋韵,已经能够想出何秋韵接下来所言了。
他就是想看看,何秋韵能否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要求。
清了清喉咙,何秋韵略带几分尴尬的说着。
“我知道我自己的真正实力,想要治愈好陈母确实是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我们眼前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吗?”
那就是何秋韵跟前所坐的韩峰。
何秋韵话语之中所谓的隐晦意思差一点点便要溢于言表了。
“所以你的真正想法是什么?”
韩峰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引出该话语的。
毕竟他心知肚明,倘若自己同意一下这件事情,那后续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