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
韩数闭着眼睛，像是还在冥想，又像是已死去多时。
“呐呐呐！这就没意思了吧？”年轻男子笑着：“老师的本事，当学生的最清楚不过了，只要眼睛还在，你还是能看到我的吧？”
“不像他，”年轻男子一点手指，一个银色正方体从旁边飞过来，里面只有六分之一的脑袋，切面能看到大脑，以及半个眼球：“他可是真看不见了，栾叔死的可真惨啊……”
韩数睁开眼睛，隔着银色的光，看着外面那张熟悉的脸：“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这个学生……”
“哈哈！”年轻男子不怒反笑：“哎，谁又不后悔呢，没有您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结了婚，孩子都有了，说起来，我还得叫您一声……什么来着？我想想啊……”
“您当年突破禁咒的时候，让栾叔照顾你姐姐，后来，你回来的时候，栾叔成了你姐夫，我如果当初娶了栾叔的女儿，那栾叔就是我岳父，而你算我什么？岳母的弟弟……”
年轻男子看着韩数：“这么说起来，老师，我还得叫您一声舅舅呢……”
韩数的脸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人中有一面银色割开，韩数的表情只有上半截，看起来诡异而恐怖，但却看得出来，笑的很开心：“那是我这倒霉姐夫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了……也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只让你误了我一个人，没有误了我一家子……”
“呐呐呐！”年轻男子继续笑：“这么多年了，您这种嫌弃的眼神，我还是……这么喜欢啊！”
“去见一见我那岳母吧，告诉她，当不了我的岳母，就当我的岳祖母吧……您多久没见过平平了，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