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万万没想到，公孙张两句话给韩行脑子干冒烟儿了。
好不容易把公孙张的逻辑捋清楚，韩行：“但裴洛是个邪咒师啊？”
“我知道啊！”公孙张趴在地上，很激动：“你就说他嚣不嚣张就完了！”
嚣张！
当然嚣张！
裴洛这种行为放在月亮消失之前，那就是罪犯悬赏警察，恐怖分子悬赏维和部队，老鼠悬赏猫。
再没有比这更嚣张的行为了！
韩行明白了，无数人把他当偶像，但也有人把裴洛当偶像，一时之间韩行居然感觉公孙张说的……还真特么有道理！
不对！！！
有个屁的道理！
韩行可算是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公孙张把裴洛视为偶像这没什么，但：“我特么是个咒术师啊！”
“我也知道啊！”公孙张趴在地上：“你在咒术塔领任务的时候，我看到了！不然怎么会跟着你！”
“你特么在理直气壮什么？”韩行一巴掌甩公孙张后脑勺上：“我是咒术师，你当着一个咒术师的面，说自己要去投靠邪咒师？！”
“有道理！”公孙张好像是刚明白过来自己这些话有点不合时宜，想了想：“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凭咱兄弟俩的本事，怎么不能在裴洛手底下混口饭吃！听我的！既然要混，就得跟着最嚣张的混！”
韩行头疼：“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哎！你这人！”公孙张拍着地面，被惹急了样子：“你说我打不过你，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说我脑子不好，我特么绝不答应！”
“你脑子好，你去跟一个覆灭了星河的邪咒师混？”韩行拍着公孙张的后脑勺：“搞搞清楚，那是个混蛋啊！”
“你这话讲的，咒术师天天杀邪咒师，现在邪咒师反过来杀咒术师，这不天经地义吗？就像咱俩，你现在骑我身上，那是我不如你，我要是比你强，骑在你身上的不就是我吗？你敢说咱俩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公孙张据理力争！
“再说了，咒术大陆哪天不死人，邪咒师该死，你们这些咒术师就不能死？”
“脑后生反骨，怪不得，”韩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拍打着公孙胜的后脑勺：“你小子想想清楚，没有咒术师，哪有的咒术大陆，没有咒术大陆，哪有的你？”
咒术师对咒术大陆的贡献，是吕先生都承认的。
虽然吕先生也说咒术师的超然地位直接造成了现在的孤儿困境，但没有孤儿困境，哪有咒术大陆这么多人？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好和绝对坏的事情。
但，韩行只听过立志当奥特曼的，还没听过谁立志当怪兽的。
“邪咒师是不是咒术师？”公孙张不服气，展示着自己这几天的思考成果：“裴洛又没屠城，只不过是覆灭了星河咒术学院而已，我要是裴洛，我也先杀星河的咒术天才们，裴洛跟咒术大陆有什么关系？人的最终目的不是第一咒吗？你信我，裴洛早晚得进咒术殿，成为新的咒术殿主！”
韩行对公孙张大为改观，他还知道裴洛的最终目的是第一咒，这脑子该说不说的，比大部分人都要看得清楚多了：“然后呢？他为什么不去咒术殿，而是去了丰城？”
“那我特么哪知道？我又不是裴洛！”公孙张说的理所当然。
这个问题韩行是知道的，他不认识第一咒，但力圣认识第一咒，第一咒是打不过裴洛的，连同归于尽的概率都没有，不然第一咒早就动手了！
“对啊！”韩行甚至在开导公孙张：“他不去月都，你以为是裴洛舍不得屠城，那特么是因为裴洛打不过月都的第一咒！你等裴洛再成长成长，可以单杀第一咒的时候，就是这个世界天翻地覆的时候，你还要跟着裴洛混？”
“哦，原来裴洛打不过月都的第一咒，”公孙张可算是安静了下来，也下定了决心：“那就更得跟着裴洛混了！”
“我特么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韩行照着公孙张的脑袋瓜子就是一顿扇：“裴洛掌管这个世界之后，这世界就不是现在的世界了！”
“所以啊！赶紧啊！”公孙张显然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裴洛现在是神，未来就是新世界的王！不跟着裴洛混，跟着第一咒？然后呢？第一咒被裴洛干死！我给第一咒陪葬？疯了？！当然是跟着更厉害，更嚣张的混！”
有那么一瞬间，韩行甚至被公孙张说服了！
韩行发现自己居然说不过公孙张，这一刻他突然懂了吕先生那句话，你不能拿自己的思想去理解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韩行按着公孙张的脑袋：“或者直接把我绑去丰城？”
“你特么哪位啊？！”公孙张看着韩行的脸：“我杀你干吗？我要的是你口袋里的东西！”
“我想过了，那么多邪咒师都去丰城找裴洛，裴洛哪记得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