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水虱低头,已经撑起的咒力盾上扎进来一柄长剑,很长很长的剑,直接洞穿了他的咒力盾,并扎进了他的心脏,血液顺着剑身上的放血槽汩汩流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被水虱自己的咒力盾挡住,紧接着,咒力盾消散:“这……不可能!”
裘胜一双大眼中也是忍不住的震惊,确实不科学!
咒力盾是每一个咒术师的必备技能,也是战斗中一般来说施展的第一个咒术,眼界高的咒术师甚至可以通过对方的咒力盾对对方的咒术实力进行一个简单的判断。
而到了水虱这种九品高级的咒术师,咒力盾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通常情况来说,水虱这种咒术师是不怕偷袭的,咒术师天生强大而敏感的精神力会在危险降临的一瞬间,自动开启自己的咒力盾。
水虱做到了,但……跪下了。
这很不合理!
不是说咒力盾一定能挡住公孙张的长剑,而是公孙张的长剑洞穿了咒力盾,但水虱却是看到长剑之后才 意识到了这一点。
要知道咒力盾本身就是咒术师一种力量上的延伸,按常理来说,应该是水虱先意识到咒力盾被洞穿,然后才是心脏被洞穿。
就像古代战场上的士兵,一定是先看到自己的盾牌被戳穿,然后才是看到戳穿的箭头扎进自己的身体。
结果,水虱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咒力盾被洞穿,甚至在咒力盾被洞穿之后,依然维持着咒力盾的运行没有察觉,是眼睛先看到的,然后才是咒力盾的消散……
这就很不合常理,除非……公孙张的长剑已经达到了另一种速度,一种比水虱的咒力运行速度还要高的速度……
水虱这把输的不冤,胸口插着一柄长长的剑,公孙张抽剑,血箭飚出,侧身,再出剑。
长长的剑斜架在水虱往前跪倒的身子前,抵住了水虱的脖颈,也支住了水虱前倾的身体,此时的水虱已经成了公孙张剑上的鱼肉。
“韩老大,半口气我留着了,你要问什么要抓紧时间了。”公孙张朝山上的韩行一挑眉:“我可不知道他啥时候死。”
韩行起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轻巧落地,蹲身卸力,起身先朝旁边的公孙张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没脑子的。”
刚刚韩行确实打算出手了,却没想到公孙张对战斗的把握比他想象的要准确,这货可不是一味的莽夫,先是用剑罡和水虱的水箭对拼,让水虱习惯他的战斗节奏之后,突发杀招!
和陈默那种手段有点像,只不过一个打的是毫无察觉,一个打的是措手不及。
“您这话讲的。”公孙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擅用剑罡,但又不是只会用剑罡,剑士杀伤力最大的永远是握在手里的剑!
韩行笑笑,看向把头架在长剑上的水虱的时候,笑容渐冷:“三品力士?孟立杨?”
“你输了,”水虱的脸被旁边的公孙张用长剑抬起来一点,第一句话是韩行输了,接着才说道:“没错,我就是水虱,我肯定是活不了了,但你也活不了几天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韩行淡淡开口。
“别问,”水虱一笑,满嘴的血,心脏破裂后,气血逆流,顺着嘴角哗哗的流在长剑上:“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丰城来的是谁,更不会……”
“哦,”韩行直接打断了水虱的话:“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我就问你一件事,二十三年前,在西玛城的邪咒师都有谁?”
一句话出来,水虱自己先懵了:“什么?”
“二十三年前,在西玛城的邪咒师都有谁?”韩行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韩行也问过骨奴。
水虱彻底没听懂:“为什么?你不应该问我是谁让我来的吗?”
“不是裴洛吗?”韩行淡淡的反问。
“这……”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的水虱,马上又说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说你输了?”
“不是因为你身上有咒力印记,已经把这里的地方标明了吗?”韩行有点不耐烦:“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水虱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精气神,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你不好奇来的是谁?有几个?是禁咒师还是圣咒师?!”
“你戏份够多了。”韩行摇摇头。
公孙张心领神会一剑削了水虱的一条臂膀,长剑再架住水虱的脖子:“韩老大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什么来着?哦,对,二十三年前在西玛城的邪咒师都有谁?”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水虱确实不知道,二十三年前他才几岁,也根本没去过西玛城,更没有听说过西玛城有什么邪咒师什么的。
韩行留水虱这半口气,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得到水虱的答案后,韩行摆摆手。
公孙张嚣张一笑,长剑挥空,水虱的脑袋被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