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裴洛欺我二弟至此,这仇我暂且记下。”
“说来这人真是可气!”尤克难忿忿不平:“我尤氏待他不薄,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现在就因为丰城还有我尤氏的人,逆了他的心思,杀了丰城的人不说,还敢袭杀我玉昌城,真当自己是神了不成!等四弟回来……”
“老三……”尤克己突然出声,看着尤克难:“……慎言。”
“大哥说的是。”尤克难还是有分寸的,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四弟的事儿,是我们三个当哥哥的事儿,也是尤氏的事儿,但也是四弟自己的事儿,现在先不说四弟,”尤克尔可不是脓包,心思平静下来之后:“大哥,三弟,我看那裴洛心比天高,志比海大,现在摆明了不让我们上他的船,玉昌事小,这世界是大。”
“好在……”尤克己沉吟着:“裴洛这艘船不让我们上,也没人别人上,现在不说四弟的事,只说裴洛的事,丰城那边的供给不能断,还要加倍的往里送,裴洛不表态那是裴洛自己的事儿,我们做了什么,让别人看到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玉昌城的事到此为止,行凶者不明,无活口。”
尤克尔和尤克难对视一眼,都知道尤克己是什么意思:“是,二弟(三弟)自当办理妥当。”
冰粉稳稳当当的穿过八十里路,穿过丰城,顺着盘旋的石阶而上,端放在石椅之下:“裴神,您要的冰粉来了。”
石椅之上,裴洛微微抬起眼皮,轻轻一笑,又闭上眼睛:“倒了吧,我不吃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