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厚厚的一摞,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总结起来,其实也就是三件。
第一件,尤克敌正式封圣。
第二件,尤克敌公布成圣契机。
第三件,升龙咒术学院参加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
“这货这不明显冲你来的吗?”公孙张忍了好几天,就是为了现在:“你别跟我说你没有想法,你星河咒术学院第一的名号不要了?”
……
“还有上官博那老头儿,独孤鱼那小妞,公开表示支持升龙咒术学院创立。”
“这么一看,拓跋长缨才是咱自己人……”
……
“依我看,找个地方把尤克敌约出来,宰了拉到!”
“我都没有跟他算抢我风头的事,他反倒还蹦哒出来了!”
……
“什么时候动手,你说句话……”
……
公孙张絮絮叨叨了五天,韩行没办法:“要不这么着,反正他也要带人参加今年的咒术交流大会,到时候我安排你和他来场友谊赛?”
公孙张:“我打不过他。”
韩行:“还是了,那你说的这么热闹?”
公孙张:“事在人为啊,记得丰城吗?咱把他约出来就许愿,这次来场真流星雨,还砸不死他?”
韩行:“好主意!那样的话,咱都没必要把他约出来,直接许愿不好吗?”
公孙张:“有道理!那我现在就许愿!”
……
“你不跟着一起许愿吗?”公孙张跟着韩行下车。
韩行:“你先许着,我先回家过年。”
没有火车直通铁牛镇,韩行和公孙张下车之后,趁着夜色抵达。
“这就是你家啊?”公孙张看着镇子口,大铁牛后面的石头房子。
“对,这就是我家。”一到铁牛镇,就感觉到冷了,但铁牛镇地处渭河边,不是每一年都会下雪,今年就没有下雪。
韩行现在身份敏感,两人没有回家,悄悄进了镇子,拐弯抹角,来到了私塾门口。
“这里就是私塾了,里面住的是吕先生,你最好收敛一点,别那么多话。”韩行叮嘱公孙张。
公孙张扛着长剑:“知道了,咱是那不懂尊老爱幼的人吗?”
如果让韩行选的话,韩行宁可带第一有德回来,也不愿意带公孙张回来。
吕先生喜静,和公孙张实在是性格不合。
但,韩行多虑了。
吕先生和公孙张第一面,就将公孙张拿捏的死死的:“咦?半丈剑?你师父是公孙长剑啊?”
不仅仅是公孙张惊呆了,就连韩行都惊呆了。
公孙张自出山以来,就一直和韩行在一起,但直到现在,只在冥王口中听过公孙长剑的名字。
没想到,吕先生只是看了一眼长剑,不仅道破了长剑的名字,连公孙张的师承都说了出来。
公孙张深施一礼:“晚辈公孙张,见过吕先生,深夜冒然到访,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韩行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弯着腰,仰脸打量着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嚷嚷着要砍死这个砍死那个的公孙张:“你……被鬼上身了?”
“别瞎说,”公孙张行的是剑礼,右手抱剑,左手护在右手背,低头不弯腰:“下山之前,师父交代过晚辈,遇高人不可交臂而失之。”
韩行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将右手食指无名指弯曲,这是咒力盾的咒印,也是咒术师的咒礼:“晚辈韩行,见过吕先生,深夜冒然到访,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吕先生看着中庭下,明显不是经常摆剑礼的公孙张:“你是公孙剑术传人,这剑礼摆的一般,倒也颇有你师父当年几分神韵,不错不错。”
“至于你,”吕先生忍着笑,看着装模作样的韩行,把手里的书卷了,轻敲韩行后脑勺:“一年不见,长得是帅了几分,但这咒师纹章可不见有长进啊。”
韩行和公孙张离开浪城之后,就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公孙张还是那件棕色翻毛皮衣,韩行还是那一身白西装,在这夜色中庭,颇有点锦衣夜行的味道。
“这个这个……”韩行看看自己胸口的咒师纹章:“最近忙啊。”
“是忙,”吕先生今夜见韩行携友而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年关在即,你二人能来看我,我是高兴的,快快快,家里有热菜热饭,现在开席正是好时候!”
私塾很大,前面是中庭,课堂,后面才是吕先生的住所,趁着吕先生去摆弄饭菜的功夫,韩行和公孙张坐在堂下聊天。
“喂,我说,”韩行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太好奇了:“你看出我这吕先生是位高人了?”
一个问题,就把公孙张难住了。
“其实没有,”公孙张抱着长剑:“但……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你这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