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
霍云盯着门上忽隐忽现的黑影道,表情十分凝重。
“启禀大人,臣这段时日也常有去薛府四周查探,除了每日进出的大夫外,并没有其他可疑人出现。”
“哦?”霍云眯了眯眼,一脸不可思议道,“这么久时间了,若是能救好,一早便救好了,岂能从鬼门关拉扯这么久?这事有点猫腻。”
玉崇想了想,道:“大人说得在理,臣这就派人潜进薛府查探查探。”
“嗯。”
霍云见那门上的黑影消失,淡淡地嗯了一声,在玉崇快走前,她道:“咱家每次叫你办事却常常不告诉你理由,会不会觉得咱家秘密很多?”
玉崇一愣,不明白大人为何突然这么问,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得想出个标准答案来,于是干干笑道:“怎么会,大人的话就是臣必须行使的命令。能为大人办事是臣的福气。”
霍云讥笑道:“在咱家身边待久了,连你都变得奉承了。”
玉崇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
小荷听说有个落魄书生点名要与她共度一夜春宵,并给出了自己读书的所有钱财。她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些个读书郎要么根本心思就没在圣贤书上,要么就是那个纨绔公子假装的书生,毕竟她从来不接待那些肥头大耳、财大气粗的富贵爷。
她虽有了些年岁,可岁月不败美人,在一众嫩得出水的小花中,她依旧是能占得一席之地的。
今天这客来得蹊跷,不是回头客,却能让妈妈亲自来请,她并不打算去见,可妈妈却破天荒下了狠话:“你今儿若是不去,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将你赶出春风阁!”
小荷也不想为难老鸨,想来今日的“落魄书生”是对妈妈使了点手段的,是威胁恐吓,还是金银财宝呢?
在她看来,前者倒是比较有可能。
于是,她盛装进了那位客人的厢房。
一入门,便见到一张半生不熟脸,那人衣着华贵,一身傲气,俨然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该有的样子,连掩饰都不掩饰,这人可想而知的傲气十足,甚至可以说是对她这样的风情女子嗤之以鼻。
他身后站了个穿一身黑的人,比起坐着的人倒是多了几分正气,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还闪躲了眼神,可想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这位落魄书生,有何贵干?”
小荷端详了好一会儿,并不打算好声好气地说话,还带了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你……”
“刘佐,谁让你说话了。”季云城轻飘飘扫了身后的刘佐一眼,继而回过头来,他睨着小荷极具风情的衣裳,哧笑道:“这霍公公倒是与薛公公不同,喜爱的原是你这样的。”
“阁下未免有些出言不逊。可惜看这样子也是不敢报上名来。”
“不敢?”季云城笑着摇头,“在下季云城,他们都怕的疯子。”
“季云城?”小荷蹙紧了眉头,试探性问,“季风鹤之子?”
“哦?还知道家父。”季云城抬眸看着小荷,又移下视线,盯着她隐隐发颤的手。
“怎么,知道爷的来头,吓得不行了?”
他起身靠近小荷,小荷立马往后退了两步。
她看着季云城那张脸,就仿佛看到了当初那满是惊恐的表情,她感觉到一股从心底涌起的寒意,直达指尖,莫名的一阵冰凉让她紧紧交叠着双手,低头却仿佛看见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
“别碰我!”
季云城碰了下她的手臂,她一时失声叫了出来,把他吓一跳,可一看她这么慌张的反应,反而玩心一起,越是不让他碰,他就越是要碰。
不等小荷反应,季云城一把拽下她的衣领,洁白圆滑的肩膀顷刻暴露出来,她连忙捂住,刘佐下意识侧过身去。
“哟,都在这地儿放|荡这么多年了,这会儿倒是要起尊严了?姓霍的没根都可以玩你,我就不行,嗯?”
他逼近小荷,一把将另一边的袖子拽断了,撕裂的布料堪堪垂在肘间。
小荷红着眼警告他:“你再不住手,关于你娘的有些事情,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季云城嬉笑的脸蓦地拉了下来,“我娘?”
小荷哑着声道:“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向疼爱的儿子竟然成了这副模样……唔唔……”
话没说完,季云城已经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上了墙。
刘佐慌道:“公子,王爷不许你再随意伤人啊!”
“下去!”季云城涨红着脸,额头的青筋暴起,仿佛血液要喷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