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爷,却不想自己只得到了个白眼!
齐鸿葛此刻心里,对她可是一万个不满意!好端端的女儿回家结亲,本是个大好事,都怪这女人非要发丧,引来这么多人看他齐国公府的笑话,真是丢死人了!
见老爷不救,只能自己拿钱赏给这群村民,甘氏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可眼下碍着面子,她只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无奈地命如夏取了自己的私房钱,分了些给这些西北农村千里赶来的证人。
见甘氏气鼓鼓的样子,路漫儿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笑出声。
有了这么多人证,谁还敢质疑她的身份?
果然,台下议论纷纷,却唯独对她是齐家大小姐深信不疑。
“大小姐这些年,过得可真是不容易啊!”
“可不是么,你看她带来的这些乡下人...这齐家也真是狠心,把好好的女儿送去过农民的苦日子!”
“你、你真的是晓晓?!”不是偷了宝剑的贼吗?
齐鸿葛再次看向路漫儿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些许温度。
他虽然凉薄,却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尤其是看到离家六年的女儿和这些下等人混在一起,估计是这些年遭了不少罪,也不由得勾起了一丁点做慈父的心思。
宝剑被盗,他齐家也脸上无光,因而还未声张,只是命下人暗地里将怀疑的宾客挨个带下去偷偷调查。
若是再找不到,
就只能挨个搜身了!
至于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那沉稳的神态、淡然的眼神,是那样陌生,唯独脸上丑陋的胎记,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他不在乎的女儿。只是她的眉宇间,多了一份他从未见过的坚毅和深沉,让他不敢相认。
路漫儿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齐鸿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忽然转头问甘氏道:“甘姨娘最是虔诚,每天早上都要焚香祈福,如今可是依旧?”
甘氏不以为意,只顺口答道:“当然了,那还用说?”
“等等!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我的事情?”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疑惑。
路漫儿浅浅的施展茶艺,缓缓开口道:“晓晓在甘姨娘身边养了许久,怎会不知道?甘姨娘待我这样的好,甘姨娘中意热爱什么,讨厌反感什么,晓晓全都记在心里,只盼有一日能够报答甘姨娘的舐犊之情,尽管六年未见,您的习惯爱好,晓晓也是牢记在心。”她的声音如同轻风拂柳,温柔而动听。
她声音娇媚温柔,每个字音都像是细语呢喃,让人心生怜爱。旁人听来,只觉得她满腔孝心,即便语气娇软,也令人感到她的诚挚。甚至连齐鸿葛都暗暗点头,对她的言语表示赞同。
然而,甘氏却感到一
股寒意从后背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瞪视着路漫儿,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开始疑惑。
难不成洪嬷嬷办事不利,齐晓晓那丫头没死,当真是活着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甘氏心头一沉,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否则,她何以会知道自己每天早上都要焚香祈福的习惯?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老爷!辰、辰王殿下驾到!”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齐鸿葛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辰王祁宁辰,是当今圣上最偏爱的二儿子,母亲又是家世显赫的贵妃娘娘,可谓是名列第一的太子之位有力候选人!
他虽然五年前有过一任妻子路漫儿,却在妻子意外死去后再无娶聘,是用情至深。
京城里,哪位小姐不想找他这样的如意郎君?
只可惜,辰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听说齐家的小姐就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却迟迟得不到个名分!
倒也正常,齐鸿葛这种没落的国公府,必然一直想巴结上辰王这座靠山,却都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大家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何会来这齐国公府?
莫不是给齐家三小姐吊唁来了?
还是说,他真的和齐家的哪位小姐有了情愫,特地来为未婚妻争面子了?
宾客都来了兴趣,向着厅门口的方向翘首而望。
真是个
跟屁虫!
路漫儿头都懒得回,对这位不举的前夫哥,她只有不屑一顾。
众目睽睽之下,祁宁辰一袭明艳张扬的黄色锦袍,出现在众人面前。
祁宁辰似笑非笑地站在厅口,俊美的面容上却是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身姿高傲,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狂妄。整个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