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准备房间!”
“是,奴婢遵命。”
如夏连声答应,就要领着路漫儿母女离开大厅。
“祖母这是要让晓晓住到哪里去?”路漫儿幽幽地道:“齐家可真是待我不薄,这些年吃的是残羹剩饭,住的是破瓦草房,竟如今还想让我住内牢去?”她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
不给她个交代,她可不走!
路漫儿岿然不动,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祖母,她的身姿优雅,身材窈窕,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亭亭玉立,任谁都拉不走她。
“你!”老夫人觉得头痛,这个孙女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晓晓,你这一路车马劳顿,累了吧?不如二姐带你回房歇息可好?”齐娆见祖母使了个眼色,虽然心里不喜却只得硬着头皮,亲昵的牵过她的手。
闻言,路漫儿冷笑一声,嘲讽道,“二姐说的,难道是回我从小住的那间房吗?六年了,它还空着?哦,也是,那房子又破又小又漏风又漏雨,连下人也不会住,我还以为我离家之后,姨娘把它当成马房了呢。”
甘氏幸好脸被打肿了,要不,满脸的尴尬定会让人瞧出来。
尽管如此,她仍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又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齐鸿葛倒是从来不知女儿这么难,以前他没看过,也不关心,听了这话,不满地瞪了甘氏一眼。
都怪这个女人,惹了他这个睚眦必报的奇葩女儿,害得他丢了面子,又挨了老母亲的骂!
甘氏心虚,勉强扯了扯嘴角:“府里一向勤俭节约,老爷说教养孩子不能溺爱,因而给你和你姐姐们吃穿用度都有些节省了,如今你回来了,自然不会再如此,以后你就住……”
她正想着把这小贱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好方便自己日后整治。
就听得齐鸿葛不耐烦的说,“行了,兰亭轩是府里最好的宅院,前阵子刚整修一番,晓晓,你就住那里吧。”毕竟这个歹毒的女人百般迫害嫡女,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又怎么能让她安排?
兰亭轩?那不是...
老夫人心里不爽,面色也微微一僵,随后就笑道:“对,兰亭轩清幽雅静,正适合晓晓住呢。”
路漫儿微微行礼,“多谢父亲,多谢祖母,既如此,晓晓就先行告退。”
说罢就要离开。
“慢着。”祁修远突然出声。
“咳!”齐老夫人清清喉咙,冷声道:“远亲王殿下,您又有何要事?”
心里腹诽,这样的安排已经尽善尽美,莫不是他还不满意,要给这丫头出头?
可祁修远沉冷幽暗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齐老夫人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把佳佳交给我,本王带她回府。”他孤高冷傲地拦在路漫儿前面,动也不动,俊美如雕刻的面上毫无表情,身周像是结了三丈的寒冰,让人不敢逼视,更不敢靠近。
这个女人身份不明,他才不想把孩子交给她!
“这...”齐老夫人本想推辞,可见他身后的暗影卫站的笔直,犹如一队锋芒毕露的利箭,护卫着主人。
面对这尊战王杀神,齐鸿葛只觉得脚肚子直哆嗦,屁都不敢放,求助地看向齐老夫人。
“你的女儿?”路漫儿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怕不是父爱泛滥了!才刚认识几个时辰,就要和自己抢女儿?真是奇怪!
“诚诚他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他中了毒,你难道都不在乎?”路漫儿有些生气。
想到自己命运多舛的小儿子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个狗男人权势在手,竟然连儿子都看不好,若不是她出手,恐怕诚诚就...
祁修远冷声道,”本王的儿子,本王自会关心,不劳烦三小姐费心,本王已经收了佳佳做义女,还请三小姐高抬贵手。”
其实他也很不爽,什么下毒?这个女人,管得也太宽了些!
他方才冷眼旁观,觉得她心机深重,又善于伪装,演戏实在一流。
虽然听她说的,像个被姨娘迫害生子的孤女,是个可怜人,可是他看这女人逻辑严谨,如果真的是村里长大,又怎会有如此的谈吐和气质?一定是别有用心,亦或是冒名顶替。
而这小女儿可爱灵动,是不是她亲生的都不一定!
绝对不能让她带走佳佳!
“本小姐的女儿,本小姐也自会关心,不劳烦王爷费心,还请您高抬贵手!”路漫儿丝毫不让,两个人就这样冷冷对视着,针尖对麦芒,火药味浓得要命。
众宾客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寒毛竖立。
两个全场最不好惹的主,刚刚似乎还是一边的,怎么就突然敌对起来了?
真是太乱了!捋不清啊!
老夫人不想再
徒增笑话,顿了下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