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哥哥的记忆,是曾经在学堂读书时,同窗的小女孩嘲笑路漫儿丑陋肥胖,哥哥当众反驳“我的妹妹是最美的!”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
是当她被顽劣的小男孩用石头子扔在脸上时,挡在她的面前,喊着“妹妹快跑!”的少年。
这个哥哥,虽然是养子,却一直照顾着她,保护着她。当她被欺负、被羞辱的时候,哥哥总是第一时间挡在她的面前,即便自己被打,也毫不畏缩。
她疾驰而至,马匹奔腾,携着一股风尘之势冲到路家。然而,路漫儿看到的并非自己曾记忆中的宁静优美府院,而是一片萧瑟的景象,脱离了她的预料。
路父和路母听了下人的通报,此刻惊喜交加,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鬼面神医竟然亲自到来。这个消息让他们心头一片明亮,充满了希望。
路漫儿看着勉强一对熟悉的面容,不由得一惊。
他们和记忆里的模样比起来...为何苍老了许多?这些年,父亲母亲可还好吗?
还来不及她开口,就见二人恭恭敬敬的迎接。
“神医,您来了,宴简有救了!”路父和路母激动地几乎落泪,准备迎接这位救命恩人。整个府院仿佛沐浴在一片喜悦之中。
“不必多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原主的父亲母亲,路漫儿心头涌起一阵别样的情绪,前世的她早早的失去了病重
去世的父亲,母亲又常常给她施加过多的压力和期待,让她喘不过气来,久违的家庭的温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的脸上显露出深深的忧虑,她的泪滴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春天的露珠。回忆起那个春日的一幕,夫人的心情仿佛穿越了季节,但其中的痛楚却历久弥新。
“那个寒风凛凛的腊月,宴简跳进大明湖中救人。”夫人的声音带着一抹温柔,仿佛是在述说一个英雄的壮举。她眼中的光芒显露对儿子英勇举动的骄傲,但随即她的目光变得沉痛。
“他做的是好事,却没想到人救了,他自己却...”路父的话语在此处戛然而止,叹了口气。
”那哥、我是说,那大公子现在,情况可好吗?“路漫儿只觉得心脏骤停,焦急得差点说漏了嘴。
“不太好,只怪救上来的太晚了,太医说能活过来都是奇迹,可这样活着他心里更不好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一点也不能动,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路夫人的声音渐显无力,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悲伤。
在春日的光影下,夫人的身影显得孤寂而沉重,承受着一个废人儿子的无望命运。在这明媚的春天,她的内心如同湖水一般波涛汹涌,寄托着太多无法挽回的遗憾。
路漫儿看着母亲那消瘦的身影,想到前世父亲病重,自己却没来得及去看最
后一眼,或许那样无力和痛苦的感觉是一样的,面对挚爱的亲人病痛却无能为力,她不敢再去看去想,只是沉默不语,听到路父的一声叹息,却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差点脱框而出。
下人带路,众人带着担忧和心事走进了府院东北角。
然而,路漫儿的神情却愈发凝重。她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她觉得不对劲,指着右边的园子说道:“谁在里面?”
这个位置相对偏僻,平时别人很少光顾。在路府中,算是最偏僻的内院之一。路老爷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这里是……锦书房,是宴简住的地方。“
“大公子出事后,他便独居院中养身。将院中丫鬟都赶了出去,也不许人打理,院中荒凉了许多。”一名奴婢解释道。
原来,这是曾经惊才艳艳的路家大公子的院子。然而,自从大公子遭遇不幸后,他选择了孤独,将一切都封闭起来。
“这是府中禁地,大公子不想见到人,会生气。老爷和夫人也不敢来打扰他。”对于大公子的情况,府中人都是小心翼翼。
“大公子残疾后,脾气极其暴躁。”外面开始流传着一些传言,说大公子既残疾又疯狂。路父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路漫儿面上却显露出几分焦急,直直地指着锦书房大门:“不好,有血腥气,快去看看大公子!”她心中充
满了焦虑,紧张地催促着。
路父吓得一个激灵,知道鬼面神医有些神奇的本领。尽管心中对大公子的禁地颇为忌讳,但在鬼面神医的压力下,他毫不犹豫地朝锦书房大门走去。
锦书房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可院内毫无反应。
“不行,大公子不许人伺候,院中小厮都被他赶出去了。”奴婢解释说,
就连院中扫撒,皆是下人夜里偷偷进来。
天亮便离开。
时间紧迫,路漫儿焦急地看着锦书房,大公子可能陷入了极度危险状态。
她直奔内院,发现那里荒芜一片,死寂笼罩。曾经高贵无比的大公子,如今却沦为府中的禁忌。
她跑得满头大汗,直冲到大门前。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