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深深叹了一口气:“下官即刻起身,为小姐调制极致方药。但愿您深知,缓解症状虽然有益,却是治标不治本。如若未能得到解药,齐小姐将一日比一日受尽痛苦,仿佛狱炉之灼热,难以言表之煎熬。”
齐公爷如遭雷击,脸色苍白,一时语塞。
“疗法需深谋远虑,尽速得解药方为上策!”太医劝诫完毕,迅速离开,为制药方而忙碌。
齐公爷孤寂地立于原地,脸上阴云密布。
这又该如何是好呢?都说没有解药就治不好大小姐的脸,他身为父亲,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痊愈,但是这话说来简单,只要找到解药便可。可是自己又要怎么拿到解药呢?
毒由齐晓晓之女所下,而解药却必藏于齐晓晓手中。
可她却如今藏身于远亲王府,他又如何冲向那里,逼迫她交出解药?
齐公爷内心乏力,懦弱胆小如他面对杀神远亲王即使在想要得到解药却还是无法拿出足够勇气。
因
此,他只能无奈目睹心爱的女儿在痛苦的折磨中挣扎,心头犹如火海,对齐晓晓母子的憎恶和痛恨如同沸腾的火焰一般高涨。
太医的警告很快得到验证。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齐瑶的身上毒性逐渐升级,她的痛苦逐渐加深。
最初只是轻微的痒感。水质变得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到根本无法控制,哪怕用绳子绑着它,却还是会挣扎开不断的挠抓自己的脸。
两天后,又变成了剧烈的疼痛,不仅仅是脸上身上头,心都很痛很痛。她痛若刀割。
再过两天,疼痛如同烈焰般灼烧,女儿的脸上涌现出一颗颗紫黑的脓包,犹如被热水烫伤的伤痕,又仿佛是被毒蝎咬过的创伤。
齐公爷一瞥之下,心头的恶心如洪水激涌,几乎使他呕吐出来,近乎两天都无法再去直面这一切。
等脓包消退后,奇痒再次卷土重来,宛如一个无尽的苦难轮回。
在这种无边无际的苦海之中
,齐瑶犹如被无情狂风卷入的沙砾,痛苦如锋利的刀刃,在时光的河流中无情流淌。整个侯府都笼罩在她的痛楚中,每当夜色降临,齐瑶凄艳的哭声如同一只受伤的孤魂,在宁静的府邸里回荡,让人胆颤心惊。
一月时光匆匆而过,齐瑶的身形愈发骨瘦如柴,她绝望地呼号:“爹爹,求求您了,让我解脱吧!我实在太难受了……我宁愿身死,求您给我一个了解!”
齐公爷通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他深知这一切的源头是那个可恶的齐晓晓母子。
真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扔进油锅,扔进刀海,扔进毒蛇的窝里,也不能解气。
为了防止齐瑶咬舌自尽,他只能让侍女用细腻的丝巾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只在灌药的时候才稍稍松开。
在外人面前,齐公爷也不能将齐瑶的惨状公之于众,只好敷衍地称她因面部受伤情绪低落,整日躲在房中,不愿见人。对府中的仆人更是
严令保密,禁止随意传播消息。
这种折磨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齐公爷心头的怨恨和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一看到三小姐回家,他终于无法再压抑!
路漫儿闻言一怔,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齐瑶?她怎么了?”
“你竟还有脸问她怎么了!”齐公爷怒火中烧。
“我问怎么了,她还没挂吧?”路漫儿漠不关心地扬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竟敢对我女儿动手,我没立刻解决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路漫儿言辞直接,语气中的冷漠和杀意毫不掩饰。
她的女儿是她生命中的至宝,任何冒犯者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齐公爷怒不可遏,几乎是被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手指颤抖如枝头新叶,直指着路漫儿:“你该死,你生的那个野种也该死。你这个心肠狠毒的畜生!”
路漫儿嘴角勾勒出一丝冷冽的笑意:“既然如此,我若是畜生,那么父亲算
什么?”
齐公爷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中充斥着痛恨与怒火,手指颤动间仿佛风中摇曳的烛光,令人担心他下一刻会因气愤而昏倒。
但齐公爷最终还是将怒火压抑,眼中的仇恨仿佛黑云压城,他愤怒地瞪着路漫儿:“赶紧给我快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路漫儿一脸无辜。
“解药!将解药交出!”齐公爷怒气冲冲,“该死的!装什么无辜。你姐姐如今还在生死边缘挣扎,你若稍有良心,就将解药交出来!不然后果自负,不要逼我!”
“后果自负,什么后果?”路漫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实在觉得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一副慈父的状态,看起来很有趣。
她淡淡地说:“让我承担后果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父亲打算尝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