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找死!”
路漫儿紧紧抓住她的手,冰寒的语气传来讽刺:“夫人对整件事毫不了解,竟然匆匆上前就要出手,实在是有道理、有教养!不愧是大家闺秀”
“你居然将我的儿子摧残成这个地步,居然还理直气壮提起家教!你这个该死的野丫头!”白夫人的目光中闪烁着凶光,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路漫儿柔顺的秀发。
又要扇耳光?
女人激烈的争吵中,往往会扇耳光、抓头发、或者把指甲深深刺入对方的肌肤,
路漫儿灵巧地脱离白夫人的控制,身形优雅地后退,白夫人再度扑上前来,动作凶狠,拳脚交加,口中咒骂声连连,双眼如两团怒火在燃烧。
路漫儿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有力地将白夫人推开:“你还不够过瘾吗?”
白夫人被推得踉跄了一步,摔倒在地,目光中带着火焰,她怒吼道:“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居然伤了你表哥,还要打我?真是没天理了!别忘了我可是你亲姑姑!你这个毒辣无情的野丫头
,真是该死!”
“夫人!您、您没事吧……”丫鬟们连忙上前扶住白夫人。
“在动手的时候,你根本没说是我姑姑,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摆长辈的架子。”路漫儿讽刺地笑了一声,又看向老夫人,“祖母,您难道要看着她继续这样放肆吗?”
“晚儿,冷静一点,有什么事等问清楚再说。”老夫人叹了口气,深沉地开口。
老夫人终究是白夫人的亲生母亲,他的话语带着一股威慑的力量。
白夫人意识到不能再闹下去,哭嚎着走到白苏然身边,痛心地看着他的手:“你这么严重的伤,动都动不了,以后怎么习武、怎么建立军工,怎么光宗耀祖啊,你爹知道了一定会怒不可遏的…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这番话显然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老夫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路漫儿:“齐晓晓,你刚从远亲王府回来一天,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表哥和姑姑回娘家做客,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还敢将你表哥的弄得如此...该
当何罪?”
白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目光充满了疑虑: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从远亲王府回来?
路漫儿淡淡地说:“祖母明鉴,我也不愿意闹成这样。主要是表哥一见到我,就非得和我比试较量,手握利剑紧追不舍,我的侍卫也是无奈之下,只好与他展开了一场激战,不经意中施展出了一些过于凌厉的方式。”
老夫人的面容一阵扭曲:“……凌厉了一些?”
"没错,这场比试实在是一场充满险象环生、暗藏杀机的考验,比武嘛,当然是弥漫着浓厚的不可预知的冒险!我曾天真以为,表哥身为武将世家的传人,必定是位娴熟高手,于是我和小鱼儿并未刻意保留实力,却没想到表哥竟是个纸糊的,小鱼儿毫不费力地就给他留下了这么重的伤痕。”
“......”
路漫儿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微微低头,以一种笑而不语的姿态说:“还请祖母和姑姑见谅,我真的毫无恶意。”
白夫人怒气冲冲地质问:“
你怎么把然儿打伤成这等凄惨模样,还敢装无辜!你觉得你算得上什么好东西?竟然敢这样侮辱我儿子”
“若非真的是个纸糊的,事态怎会演变得如此不可收拾?”路漫儿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感慨:“毕竟这是一场比赛较量,我本以为表哥会明白其中的风险,没想到他没能赢了得意忘形,输了却像是失魂落魄的小儿一般哭喊找娘。”
白夫人:“……你说什么?”
“早知道表哥只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根本输不起,我就不费心让小鱼儿与他比试了,姑姑赶紧准备奶瓶子哄他吧。”路漫儿叹了口气。
老夫人气急败坏:“你、你……”
整个院子的人:“……”
这番话犹如又一次的痛击!
似乎一记深刻的侮辱,将白苏然贬低得一无是处,同时狠狠地扇了白夫人一个耳光,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口舌。
“输了就哭着找娘,还没断奶,输不起。”这番话如同一记沉重的拳头,直击白夫人的尊严,毫不留情地摧毁了她反驳的心思。
“齐晓晓”将白苏然描绘成这样懦弱、无能、又可笑的形象,仿佛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被打了只会哭爹喊娘,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白夫人也很无奈,毕竟自己儿子确实是被打败了,可承认这件事无疑是承认自己孩子的无能,但是又想要指责对方,却也没什么好方法。
这样尴尬的境地,白夫人清楚,自己再言辞不慎,势必给孩子雪上加霜。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责备之辞。
毕竟,“齐晓晓”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白苏然是主动提出比试,挥起剑追逐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