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虎枪的清军甲兵过来,莫尔根狂性大发,他拼着受伤躯体同虎枪甲兵二人狂吼冲出。
持这虎枪的甲兵悍勇无比,他自持手握长兵越过莫尔根抢先将虎枪刺出,对面的乞活军枪兵也不甘示弱,嘶声大喊中,两根长枪互掠而过。
噗呲,涩然刺入甲胄肉体的声音,那清兵眼光毒辣,用枪老到,他的虎枪抢先刺入乞活军枪兵的胸口。
蛮横的力道带动着圭形带有血槽的枪头直接贯穿枪兵的甲胄,直没到枪头的两根鹿角处为止。
这清兵脸上的狞笑还没彻底绽放就瞬间凝固住了,因为在他虎枪刺入乞活军枪兵的后一秒,一杆长枪就随即刺入他的小腹。
“长枪用老了,好机会!”
看到这名枪兵还没来得及抽枪回身,清兵莫尔根狡诈目光一闪,他猛地跨步冲出,就欲贴身而上。
嘭的一声,一面方盾忽地狠狠磕在他的胸口,是那阻挡前面的乞活军刀盾兵出手,这盾兵雁翅刀狠狠一撩。
莫尔根就感觉他的视线天旋地转,扑腾一声,他视线的最后看到了脚下的雪地和皑皑白雪上的鲜血和尸体,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莫尔根被乞活军刀盾兵劈开了头颅,他虽悍勇然而面对乞活军的枪兵和盾兵还是死了。
乞活军的枪兵盾兵配合有道,短兵抽身不及身后长枪救之,长兵用老短兵则救之,这便是长短相合作战之法。
双方惨烈厮杀着,清兵们越打越心寒,越打越吃力,渐渐地发现他们冲在最前面的甲兵死伤惨重。
清军甲兵虽勇武,个人搏杀技艺也高超,然对面乞活军的锐卒攻击下节节败退,乞活军的锐卒们同样披甲,防护力出众,一样的悍不畏死,更重要的是他们兵种配合合理,一个个清兵被盾兵砍翻,一个个清兵被长枪狠狠贯穿身体,在他们的身体内绞动着血肉。
清兵前方甲兵的受挫直接影响了后面的旗丁,不少清兵眼中浮现出恐惧,再无冲锋而来的骄狂之气。
他们原以为贴身搏杀就能顷刻间杀败明军破掉他们的军阵,然事实反差太大了,心理巨大落差下,他们的锐气全无士气跌到了极点。
……
此刻左右两翼战场也在激烈战斗,二总和三总的战兵冲出主动与正白旗的鞑子交战,两总先是用火铳近距离轰击清兵,接着锐兵们直接依靠一人高的大盾逼迫清兵交战。
左右两翼双方都各有四十名清兵,而二、三总总人数几倍于他们,清兵被打得节节败退。
“苏拜大人,怎么办?勇士们要撑不住了。”正白旗一个拔什库焦急喊道。
苏拜此刻脸上也十分焦虑,也不知逊塔那边究竟破了明军中阵没有,他刚刚在两翼又派了各三十名旗丁上去,务求拖着两翼的明军。
然而照明军攻击的力度也撑不到几时,苏拜忧虑的目光投向正面战场,神情却是一呆,脸色变得精彩起来:“逊塔怎么回事?他的部属怎么在退?”
正面清军后阵中,逊塔失魂落魄看着战场,一脸不敢置信重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纳布绰在干什么?怎么退了。”
他心里实在不敢相信他的悍勇的部下失败,而且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身后的清兵马甲们也都骚动起来,此时他们早已做好了冲锋准备,只等着前面战场突破开明军军阵口子,将己方优势胜利扩大化,然现在事情变化太大了。
“逊塔章京看,苏拜的部属在退走。”一马甲手指左翼方向喊道。
逊塔将迟钝的目光看向左右两翼,发现正白旗的兵马确实在后退,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惊声道:“不好!快吹螺让勇士们全部撤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