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苏国栋的呻吟声太大,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轩听到了,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病人都呻吟了这么久了,这眼镜男竟然还坐视病人不管,实在是也太不像话了!这样开药房的话早晚都会倒闭的!
刘孟浩这下暴跳如雷,把鞋一摔,指着苏国栋鼻子,恶声恶气地:“臭老头,说了别喊你还喊!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来我们药房碰瓷,找茬!”
“碰瓷?找茬?”苏国栋气得脸都黑了:“小年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老头子老实巴交一辈子了,能干碰瓷这种缺德事儿吗!”
刘孟浩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哼,那可说不定,你这腰疼万一是装出来的呢!”
苏国栋被刘孟浩这句话气得呀,脸色都发白了,指着自己的腰:“你自己看,你看看!都疼到这份儿了,能是装出来的吗!”
说话间,他已经疼得坐都坐不稳了,眼前一黑,仰头朝后摔去。
“怎么了!”苏国栋身体快要着地的瞬间,一旁的杨轩一看不对,连忙一个闪身眼疾手快扶住了,那叫一个惊险,差一点这老头就要倒在地上了。
杨轩皱紧了眉头看向刘孟浩:“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经过,但刘孟浩这个人势利眼,对待病人态度恶劣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这刘孟浩就能把病人给怠慢成这样!
“我怎么过分了!一个糟老头子,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刘孟浩高昂着头,态度透着十足的傲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哼,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会治病吗?好啊,这糟老头就交给你了!我正好落个清闲。”
杨轩懒得跟他计较,扶着苏国栋向后堂走去:“老先生,我看这药店后面的药堂有按摩床,您过来躺一会儿,我给您看看!”
杨轩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国栋在后堂的一张竹床上坐下,边按揉着苏国栋的腰,边安慰道:“老先生,气大伤身,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要生气,不然对你的身体不好。”
被杨轩按得疼痛感大为缓解,苏国栋这才感觉缓过神来,不过他明显被刘孟浩气得不轻,怒哼一声:“没想到这就是章神医的徒弟,真是侮辱章神医多年的积攒下来的名号,如果让这种人再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迟早要把章神医那点威望都给败坏干净!”
杨轩很厚道地没说刘孟浩坏话,微笑道:“您消消气,好好坐着就行,我这就给你的腰看看是什么问题。”
“你会治病?”苏国栋顿时来了兴趣,把身子侧过去给杨轩看腰。
他还以为杨轩只是药堂的普通小员工呢,毕竟杨轩太年轻了,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杨轩谦虚道:“会一点,我是路过前来买药,你要不嫌弃我就给你看看。”他一边说,一边掀起苏国栋腰上的衣服。
“是吗,不嫌弃,这老毛病了,多少年都没看好,都说偏方治大病,真人不露相,那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唉,我这把老骨头,不行咯!”苏国栋放松了身体,感叹道。
杨轩笑了笑,一边给苏国栋按揉,一边不动声色地开启透视眼,查看他的腰部。
开启透视眼的瞬间,苏国栋腰部的皮肤、血液、筋肉,一下变得完全透明,让杨轩的视线毫无阻碍地直接看进了身体里面。
等到视线穿透到腰正中的地方,杨轩一下子就看清了病根所在。
那里是腰椎。
一节一节的腰椎骨像是被岁月摧残过的茅草屋,已经老化、腐朽,变得疏松、脆弱,随时可能断裂、倒塌。
平时一旦有点走动,就很容易对这些松松垮垮的腰椎骨形成挤压,自然就会引起剧烈的疼痛感了。
“老先生,您这是老毛病吧,腰椎劳损很严重啊!”杨轩收起透视眼,叹了口气。
“对啊!”被一句说中,苏国栋对杨轩顿生好感:“这你都知道呀!我这腰,其实给章老神医看过,不过他说差一味特殊的药引子,需要特地去外地进药材。唉,要不然哪,我这腰啊,早被章神医治好了,也不用拖到现在遭这份罪。”
“那章神医说的药引子,是叫血鹿茸吧?”杨轩随口猜测道。这么严重的腰椎劳损,寻常的药材还真的没什么用,需要好几味珍贵药材,其中尤其以血鹿茸最为难得。
“啊呀,你小子可以呀,竟然知道这个药方,挺有真材实料的!”苏国栋越聊越高兴,“没错没错,章神医说的就是这个血鹿茸,稀罕物,咱们青山没有。”
杨轩点点头:“是啊,血鹿茸在东北才有,章神医这次出远门,想来就是去进这种大药材的。您就放心吧。”
仲景堂的坐镇医师,名叫老神医章玉良,名头可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也不是自封的,而是有真材实料、身经百战的。
他来之前也听李国涛在他耳边夸赞过这章玉良,是青山市炙手可热的人物,上到达官贵人,小到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