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卿上了药就趴着睡着了。
方氏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心疼不已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上前握住谢仲卿的手,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夫妻就要天人永隔了。
听婆婆说,幸亏有小宝,是小宝带着他们去树林里,救了许大有,然后许大有才去衙门证明杀人的不是仲卿,这才捡回一条命。
看样子那狗官是想要屈打成招的。
空空已经把喷剂和灵泉水都喷在了谢仲卿的伤处。
东氏看着小儿子屁股处的衣衫都湿了,以为是血水,心里也不免心疼,忍不住掉泪。
谢怀若看着奶奶也哭了,说道:“啊!啊嗯!”
东氏说道:“我们小宝是让奶奶别哭是吗?你爹会好起来的,奶奶不哭了,叫你娘也别哭了。”
方氏听到婆婆的话,擦擦眼泪,说道:“好,不哭了,大家都不哭了,仲卿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谢仲卿屁股就没有那么疼了。
他对谢仲元说道:“大哥,哪里请的大夫啊,医术真厉害,这药效也太好了,就一晚上,我就没有那么疼了。”
谢仲元才不会相信弟弟的话,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还能一晚上就好?
不过嘴上也没有反驳他,而是附和道:“那就好,好好休养,小宝啊,昨天还来看你了呢。”
一说起儿子,谢仲卿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他呵呵笑道:“那我们是父子连心。”
谢仲扯了一下嘴角:“看把你得意的。”
谢开业从外面进来,说道:“你们要警醒一点,怕是有人想要咱小宝的命呢,今日衙门又发现了齐婆子两个儿子和四个孙子孙女的尸体,说是死了几天了。”
谢仲元和谢仲卿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谢仲元说道:“父亲,那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又要搬走?
谢开业回道:“不,小宝出生的事,那边肯定知道了,我们逃到哪里是个头?再说,小宝这么小,哪能跟着一路颠簸?这里是古国境界,他们还不敢太嚣张,我们只要每日轮流值守,保护好孩子们。”
谢家四兄弟又开了一天会。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太平。
量国,京城。
官道上,两匹马,两个人,飞快的疾驰而过,经过四天的时间终于到了目的地——量国都城瑶江。
他们来不及换洗,直接去复命。
上座一个和谢谢仲元差不多大的男子,他叫谢开哲,现在他脸色阴沉:“看清楚了,是个带把的?”
其中一个男人恭敬的回道:“是的。”
谢开哲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人,将手中的佛珠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一群废物!这下好了,他更加不会立我为太子了!你们真是没有用,杀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婴儿都没有本事!”
两人跪下:“皇子恕罪,谢家人每天将婴儿房护的像铁桶一样,再者,是在古国境内,属下如果暴露形迹又会引起两国纷争,届时,皇上那边就知道了。”
谢开哲知道他们的顾虑是对的,但是,心里有气必要发泄,半年前老东西架不住满朝文武催促,终于要立储了,可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要拖多半年,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的好侄孙要添丁了。
谢开哲将拍碎的佛珠往地上一扫,再次说道:“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两人连忙说道:“殿下恕罪!”
谢开哲怒焰未消,反而更胜,他说道:“那老东西一直不肯立本殿为太子,殿下二字已是僭越,现在那边平安生下一个儿子,本殿更是立储无望了。”
旁边一名老者说道:“哲儿勿急,即便生出来了,想要平安长大还是问题,更何况,皇上年纪已大,是否能等到那孩子长大还不一定。”
此人是谢开哲的父亲,谢正略。
谢开哲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耐烦的挥手:“下去领罚!”
几人行礼:“是,谢殿下!”
黑衣人退下,谢开哲对谢正略说道:“父亲,你不是安排了,他们八兄弟都被下了药,生不出儿子来的。”
谢正略说道:“本当如此,不然他们都生了二十四个丫头片子了,这一胎,本王怀疑,还是个丫头片子。”
谢开哲嗤笑了一声,说道:“父亲,你方才没有听到吗,那稳婆说的清清楚楚,的确是个带把的。”
谢正略摸摸胡子,猜测道:“难道是时间太久,药效没有了?”
谢开哲没有心情再研究药效有没有失效,事实就是,谢仲卿的儿子已经出生了。
他本来就是过继过来的,谢正坤这个病秧子,一旦发病就好像下一刻就要驾崩,可是他竟然一直都没有驾崩,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不但活着,还稳稳霸占着那个位置,迟迟不肯立他为太子。
谢开哲来回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