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派的人在王家扑了个空。
同样扑了个空的还有冯要,他在慕氏绸缎庄,并没有看到自家娘亲和侄女。
在路上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说是一个老妇人被一个中年女人勒死了。
心里就很着急,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不是娘。”
走到半路,看见王氏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下往一个宅子里走去。
他猜想,大概是王氏改嫁了。
也没有多在意。
继续在街上寻找自己的娘和侄女。
京兆尹衙门的人来到冯府。
“冯大人!冯大人!”
冯宽连忙过来开门,一看是衙门的人,问道:“几位差爷,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衙役说道:“冯老夫人出事了,大人让我们来报信。”
冯款不敢耽搁,赶紧喊来家人。
冯准在冯策和冯文华的搀扶下过来,问道:“差爷,老妻出什么事了?”
领头的衙役看冯准年纪大了,一下子说出来怕他受不了,说道:“人现在在京兆尹府衙,您还是跟我们过去看看吧。”
慕岸里说道:‘外祖父,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来到京兆尹,沈墨扶住冯准,说道:“老师,”
又看到慕岸里,行了一礼喊道:“公主。”
慕岸里说道:“大人不用多礼,外祖母怎么啦?”
沈墨脸上是难过,说道:“大家跟我来,老师,您要注意身体。”
慕岸里和谢怀若一听,就知道,冯老夫人怕是出了意外。
果然,来到府衙内,冯影和冯双正低头哭泣。
旁边的木桌上,白布盖着冯老夫人的尸体。
谢怀若快步走过去,拉过冯老夫人的手腕,几息后,对慕岸里摇摇头。
只要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谢怀若都能救回来,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一个多时辰。
谢怀若不是神仙,救不了。
冯准踉跄一下,不敢相信,他问道:“怎么回事?阿墨,你有没有弄错?你师娘只是出去买衣衫,怎么会?”
冯影对着冯准跪下,哭道:“祖父,是三婶,三婶突然从后面用腰带勒住祖母,勒死了祖母。”
冯双也跪下:“祖父,孙女无能,没有救回祖母,呜呜呜!”
冯准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他只是不敢相信老妻就这样走了,明明今早还开心的和他说,要给两个孙女找个好夫婿的。
他颤抖的伸出手,慢慢的揭开盖在冯老夫人脸上的白布,白布下,是冯老夫人没有血色的脸。
他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都是老头子我不好,我应该让儿子跟着你一起去。”
浑浊的泪滴在白布上,一点一点,浸湿了白布。
冯款和冯策还有几个孙子孙女都通通跪下,泪雨滂沱。
纷纷责怪自己,没有能跟着冯老夫人,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慕岸里也跪下,郑重的向冯老夫人的尸体行了一个大礼。
谢怀若做为外孙女婿(实际是外孙媳妇哈),也和慕岸里一样,跪下行了个大礼。
慕岸里对沈墨说道:“大人,既然凶手已经知道是谁,那抓回来了吗?”
沈墨说道:“公主,您的两位表姐,都说是王氏杀的,街上也有人证可以证明,这点是没有疑虑的,可是,我们去王家抓人时,王氏已经跑了,我们正在四处搜查。”
冯要脸上挂着泪跑进来,说道:“我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方才去找娘的时候,看见她进了一座宅子。”
冯要带着家人和沈墨,有衙役,一起来到了他看到的宅子面前。
冯家人在牢里关了九年,慕岸里也是九年不在京城,而谢怀若,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座看似简陋的宅子,是大总管八福的。
可是沈墨和衙役们都知道。
沈墨说道:“那是八福大总管的宅子。”
冯策问道:“王氏来这里做什么?”
沈墨看着冯家的几个小辈,说道:“今日怕是抓不到王氏了。”
慕岸里说道:“八福一个太监而已,竟然让你京兆尹府尹都害怕?”
沈墨拱手说道:“公主这些年不在京城,所以不知道,八福大总管,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皇上也离不开他,所以,这些年,只要他插手的事,朝中没人能扭转。”
一行人回到京兆尹,慕岸里说道:“果然是个昏君!”
沈墨看了看四周,说道:“公主慎言。”
慕岸里站出来,直视沈墨,说道:“沈大人,我此次回来,就是要争那个位置,慎言二字,就不必了。”
沈墨急忙说道:“公主慎言!”
冯准拉住沈墨,说道:“阿墨,我是支持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