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惊起,细问怎么回事,这才得知六皇子也不见了。
林白拱手道:“怕不是不小心落入了哪位大人布下的陷阱里。”
他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惊慌之意,说着解决方法,“依臣看,各位布过陷阱的大人现在就带着禁卫军去林子里寻找,公主和顺王殿下功夫不差,自保不成问题。太阳快落山了,再请公公带些火把来,若是天黑前没找到方才好继续找。”
萧定安站定在台上,睨着林白,勾起冷笑。
他当真是把一切功夫都做足了,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林大人,本王和你一起去找。”
林白不明萧定安的意图,慢半拍道:“劳烦殿下了。”
山间一半暗一半夕阳,连着洞里的光线也愈发漆黑。
次曲环着萧定仁,焦心的看着他,又时不时看向洞口,嗔怨道:“呆子。”
萧定仁为护着次曲,掉下时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如今脊骨疼痛,动弹不得。
他笑着,吃力的回答她的话,“公主怎么又骂我?”
“我又摔不死,需要你接着我吗?笨!”
她打开药膏,命令道:“背过去,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
萧定仁冒着虚汗,攒足了力气才回她,“在中原,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这样对我是要对我负责——嘶……”
话没说完,次曲就强横的扒下他的衣服,没轻没重的上药。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本公主又不是中原人!”
上完药后,她靠着泥土问道:“谁找到这儿来给我们扔了一瓶药膏就走了?”
不知是哪位大人挖了好深一个陷阱,次曲爬也爬不出去,只能扯下自己的铃铛扔在地面上。
好不容易等来了动静,次曲又蹦又挥手,“是胤朝的大人吗?我是西宁的公主!我和你们的六皇子被困在这儿了,麻烦你找根绳子拉我们起来!”
光线太暗,洞又深,次曲没看清那人的脸,只隐约识出娇小流畅的脸部轮廓。
那人向下探了一眼就没有动静了。
次曲继续嚷嚷,“你听见了吗!回我一下啊!”
她喊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应,以为那人已经走了,失望的蹲在地上。
就在无可奈何之际,眼前突然弹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和一张纸,上面传来她的铃铛声。
她看不懂中原字,只好拿给萧定仁看。
萧定仁一
看那字便不由自主的夸赞了一句,“这字不错,就是少了些力道。”
他精通书画乐曲,可于权术谋略上却少了两根筋。
“我让你看上面写的什么!”
他一边仔细看一边念,“药膏,治跌打损伤,我不会武功,不会说话,只能去为你们搬救兵。”
那一串铃铛被分成一个一个小铃铛,作为标记引着萧定安一行人到了这里。
上面的火光透过些来,次曲眼睛被火光映亮,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下面有人吗?”
次曲欣喜若狂,可脚蹲麻了,在站起的一瞬被自己的腿软摔下去,大声回应:“有!六皇子和我被困这儿了!快来救我们!”
小士兵回报萧定安,“殿下,公主就在这儿。”
萧定安命人把绳子绑在树上,派人下去营救。
那士兵说被次曲上去,次曲指着萧定仁,“我没受伤,自己能上去,你们背六皇子上去吧。”
她没想到来救她的人是萧定安,不由得转悲为欢,“怎么是太子殿下来救我?”
“都来了,林大人也来了,只是恰巧我和林大人找到了你而已。”
林白应声称是。
他设下这
个陷阱原是为了有和这位公主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既然萧定安跟来了也验证了另一件事,这件事远比和这位公主接触重要得多。
结合以往种种和他的猜想,萧定安对他已经多有忌惮了。
势不能过大的道理他是懂得,如今将军府党羽众多,圣上那边想必也猜到几分,那他更不能与这位西宁公主结亲,只能通过一些细节来套取她的信任。
只要她肯相信自己是好人就够了。
既然自己不能是那个同她结婚的人,便只能培养萧定仁和她的感情。
现在麻烦的是,这位公主貌似爱上了当朝太子。
萧定仁被背上来后萧定安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母亲固然可恨,可他这位弟弟的确天真无邪,不该出生在皇家。
次曲把药膏给萧定安,“不知谁给了我们一瓶药膏,我没受伤,你给萧定仁用。”
萧定安看着那装药膏的瓶子好生眼熟,收好后吩咐旁边人,“林大人,你送公主去吴太医哪里看看。”
“是。”
路上,次曲无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