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定睛细看,那队伍领头的不是二皇子又能是谁?
看他们急切要去的方向,正是谢林州所在的府衙,看来很快就能看见狗咬狗的好戏。
在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后,谢绾宁又看见熟人,正是之前帮她做事的永安城守将刘仲邦。
只是他并不是自己进城来的,身边还有辆看起来挺华贵的马车,他这是在护送人家?
“大人,如今已经到城内,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我有事情要去办,就先告辞。”
刘仲邦和马车里的人辞行,戴好斗笠之后便朝着城内走,步履匆匆就要路过谢绾宁。
“咳咳!”谢绾宁用拳头抵住嘴唇轻咳两声。
刘仲邦被这动静吸引,回头看见谢绾宁时,顿时惊讶地睁大眼睛,“谢……您怎么在此处?”
“事情办的不错,说说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恰好旁边就是茶楼,谢绾宁索性和他来二楼的僻静处说话,“二皇子的人没再找你们麻烦?”
按理来说,他丢失那么多金银,还是用于筹谋自己的大业,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在谢绾宁的预想中,二皇子应该还要耽搁三两日才会到永安城,正好还能让谢林州急躁些时间。
“这事是我出的主意,您若
是药怪罪我绝无怨言,我不后悔做这事。”刘仲邦攥紧的手心没有放开过。
原本那二皇子原本是不甘心的,恨不得将那庄子的地给翻过来,甚至急的要开始杀人。
二皇子命人将庄子的百姓全都绑起来,说一个时辰找不到金银,那就杀死一个人。
刘仲邦便是在这时候站出来的,“反正他只是想要钱财回来而已,并不在意是怎么回来的。”
“我便告诉他,谢林州的癖好是在密室里囤金银,这次说不定是他见财起意命人盗走。”
他还想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这里是永泰城地界,是谢林州的势力范围。”
“只有他有那个本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走那么多金银。”
其实只要仔细推敲,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可二皇子丝毫没有怀疑,或者说他不想怀疑。
刘仲邦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恶人自然需要恶人磨,也得让那谢林州体验钱财被搜刮的痛处。”
从前谢林州当道时,经常克扣下面人的俸禄,他几乎已经半年没有拿到过银钱。
不发俸禄暂且不说,他还设计让那么多同胞死于非命,简直是连畜牲都不如。
“既然这天下狗官都是一般黑,那不如让他们黑吃黑。”
刘仲邦想到这话便说出来。
说完才反应过来,面前坐的人是谢绾宁,她将永安城治理的那样好,真正将百姓当人看待。
连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这话并不是在说谢姑娘您,还有方才的巡抚也是好人。”
“巡抚?!”
谢绾宁正听得津津有味,还准备出言夸赞刘仲邦来着。
当初将他留在庄子里,便是相信他的能力能处理好这事,想不到他能处理的这样好。
结果听到巡抚,她差点将手里的杯子给摔碎,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谢绾宁还想更确定这事的真实性,“那巡抚可是姓江?”
若真是如此,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还以为要再等两天,才能帮江安心找到家里人。
“没错,正是江大人,莫非谢姑娘你和他认识?”刘仲邦点了点头,肯定谢绾宁的猜想。
他说出自己和江巡抚遇见的经过,那也是位好官,在路边看见流民,都会将自己的干粮分出去。
奈何流民的数量太多,到最后巡抚的马车竟然被围住动弹不得,说拿不到吃的就不离开。
那时候巡抚带的食物已经分完,流民们看他们不给,便主动过去抢,差点将马车给掀翻。
刘仲邦低着头说:“那时
我正好带着兄弟们路过,便出手将他们救下,毕竟……”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已经不多,不能再让他们出事。”
没道理接受人家的帮助,最后还要伤害人家的,至少这事在他这里,绝对不能发生。
后来他和兄弟们便是顺理成章地护送巡抚入城,同时也得到笔不菲的报酬。
“那你知道他们在何处下榻?”谢绾宁有些急切地询问,她知道巡抚定然是来找自己女儿的。
不然距离开会汇报的时间还有几天,江巡抚大可以几日之后再过来,还会带着护卫队,不会只坐马车过来。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让江安心早点回到他们身边最好。
刘仲邦没想到谢绾宁没追究他自作主张的事,指着驿站道:“知道,江大人说他们先不去驿馆。”
按理来说,官员到外地出差办事,都是要住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