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厢房,茶桌上。雕工精美的锦盒。又一晚的时光白白流逝了。
鲜红色的鸟蛋大小的两颗药丸静放在锦盒中,一颗为灵药,一颗为毒药。它们在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安排。是解救白兰姑娘,让她重获新生。还是让奄奄一息的白兰姑娘又中剧毒,万劫不复?
两颗药丸终究吸引着四双眼睛,让四颗心闯腾了一晚也下不了决定。夏金.马拥九.刘玄礼与黎不幸一起商量,集思广益,他们就是挑不出择选灵药的最好办法。因为这两颗药,无论从气味,大小,色泽方面做出比较,都难以发现与众不同地方。
黎不幸还是坚持她的意思,她愿意率先试药。但这里面有个致命的问题,她先试中的是毒药还好,万一试中的是灵药,那白兰姑娘九死无疑。她肯定不希望白兰姑娘死,她肯定期待自己试中的是毒药。她这提议遭到夏金的否决。毒死她与失去白兰姑娘,这都是夏金无法接受面对的,虽然他对白兰姑娘的情意更深些!
黎不幸又提出可以用小刀分别对两颗药取样,然后由她再试。她给出说服夏金的理由,小量的粉末,就算是毒药,也不会致命。这个看似可行值得冒险的方法,马拥九随即对她一直发热的头脑浇了盆冷水。“既然两颗药的成色与气味毫无二致,就说明两颗药的表层成份一致。单是试一点粉末,根本试不出灵药或毒药。”
这时刘玄礼脑洞大开,刷起了存在感,“会不会这两颗药,一颗是灵药,另一颗也是灵药。之所以会有毒药一说,是黎登飞假编出来诓骗世人的。"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
“有这可能!” 夏金当即赞同刘玄礼的说法。
“既然如此,如果黎登飞仿制的是假药,那为何昨天黎登飞不直接服用两颗药?就是因为他深知这药中的猫腻与风险,才不敢轻易一试。” 马拥九说出最有力的反驳证据。
大家一直在两难之地反复纠结。好不容易拼命夺来的灵药,这临门一脚却如此的挠心费神。
“这样吧,今天是第七天,也拖不下去了。白兰姑娘的生死就交由天意决定!” 夏金无限伤感的道,他的目光离开两颗药丸,“不过在择药之前,我要先弹奏一曲,就当是。。。” 后面不详的话语,他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
马拥九,黎不幸,刘玄礼看着夏金走到床旁,看着他眼光柔情的瞅着躺在床上尚有一丝生命迹象的白兰姑娘。又看着他从旁边拿起琴放到茶几上。看着他轻阖双眼弹奏起琴来。
琴声充满了屋子。但马拥九他三人没有过多的去倾听,他们看着夏金凄然的眼角流下了情泪。男儿有泪轻弹,已到伤心深处!也许下一刻,他和白兰姑娘将是天人永隔。但夏金还是从伤心中振作起来,他睁开了眼睛,十指有力的撩拨的琴弦,琴声激情汹涌,潮潮而出。带着震撼之力,仿佛扫却了听者三人的心中阴霾。
时光在行走。听琴的三人,只注视着夏金,感受着内心中喷发的力量,并没留意到锦盒中其中一颗药丸在发生着变化,也没注意到厢房屋顶,厢房外的走廊,有人正在悄悄潜行。
锦盒中的一颗药丸,似是受到了琴声的摧孕,它滚了两个圈,然后在药丸表面磨蹭起来。几乎无人留意,药丸表面渐渐冒出一颗黑色的似是虫子的头。
半个时辰后,琴声停止。夏金深吸了口气,目光瞧向两颗药丸,他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同样,在马拥九,黎不幸,刘玄礼三人转瞧锦盒时,也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哐当一声,屋顶破出一个大洞,一条身影急速的闪下。又砰的一声,厢房的窗户被人撞开。
说时迟,这时快,马拥九的手急速伸出,拿起那颗没有丝毫变化的药丸,扔向夏金,同时叫了句“接住!” 下一秒,一只从天而降的手也抓向锦盒,但他抓了个空。又是说时迟那时快,马拥九横起身子,双手揉进,格挡住那只又欲抢灵药的手。风尘四起,瓦片还飞,刹时马拥九与来人激烈的过起招来。
而那个破窗而入的身影,仅用一招便点住了黎不幸和刘玄礼的穴道。而后她和撞破屋顶前来打劫的人一起围攻马拥九!
夏金刚才伸手接住了药丸,也来不及去看厢房中是什么形势,转身到白兰身边,伸指在她胸前一点,捏开她的下颌,将药丸塞入她的嘴中,然后又将下颌合上。这时,他感觉到肩膀一疼,身子一晃,原来有人将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拍打在了他肩膀上。
夏金忍痛一跺脚,体内的深厚内力破体而出,将侵犯他的手掌撞开。然后他双手翻飞,卯足了全身的内劲,攻向袭击他的人!他这才看清来人是黎登飞和蔡鸟文。他内劲汹涌,有着劈山裂石之势,黎登飞与他交手几招后,立刻感觉到了逼人的压力。这时黎登飞一个后跃,踢飞一把椅子撞向夏金。夏金轰的一拳将椅子粉碎,然后倏忽一掌打在黎登飞胸前。黎登飞退去数步,一个踉跄后顺手抄起了桌子上的锦盒。
而蔡鸟文以凶狠的爪攻与马拥九的玉笛交锋数十回合后,她腰间肋下也被马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