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宣王妃发怒,大家都围了上去。
若是没出什么事儿,宣亲王府的下人也不至于这般冒失啊!
那下人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才低着头道:“王妃,出事了!起火的地方有人,有人……”
话说到一半,看到宾客们都围了上来,下人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尤其是还下意识的多看了周婧芙好几眼。
里面的那个,可是这位正经贵女的亲娘!
宣王妃浑身一僵,第一时间就想到安与时。
要不然下人这般惊慌地瞥向周婧芙做什么!?
还真就是巧了,周婧芙也是这般想的。
她眼珠子一转,眼眶立马红了:“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堂妹早就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她的踪影,该不会……”
宣王妃瞬时冷脸:“闭嘴!”
周婧芙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
好在宣王妃虽然恼,但现在已经闹大,也没法子拦着,只得率先往还在冒烟的方向赶去。
众人一瞧,猜到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哪里按捺的住,也都跟着一窝蜂往前走。
紧赶慢赶到了地方,发现这里是个极为偏僻的小院,几个婆子和下人等在院外,急
得原地转圈,顿时更好奇了。
既然出了事,为何都围在外面干着急?
可是走近一些后,竟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呻吟之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法言说的惊奇。
居然是那种事?
难怪都不好意思进门!
若里面的人真是安与时,那这些下人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跟在后面些的,仗着离宣王妃较远,到底没憋住,已经小声议论起来。
“那安家的到了裴府,不是说老实了吗?”
“老实哪能把自己的亲祖母气得昏倒在床呀?真真假假的,还是得眼见为实!”
“她和裴将军的那些闲话你们可曾听说?诶哟,传得跟真的似的!”
“你是说,里面是她和裴将军?”
“这怎么说的好?不过……若是和裴将军,干嘛要来宣亲王府?裴府那么大还不够他们折腾的?”
“说不准是天性喜欢这种事,裴将军虽说血气方刚,但你们没听说呀?这些天都躲到纠察司去了,连家门都没回过!”
“诶哟哟,你们说说,这里头到底有多少事?那安家女娘,该不会是喂不……”
“你们别说了!”周婧芙
两眼猩红的站出来,使尽了浑身力气,才压住狂喜的嘴角,“我妹妹才不是那种人!”
宣王妃也铁青着脸看过来,怒道:“乱嚼什么舌根?人都还没见到,倒是先编排上了?”
在场的夫人们都是有品级的,当众被训斥,都有些不服气。
“王妃娘娘,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儿了,咱们也不过说说闲话而已,怎么能是编排呢?”
见有人敢顶撞,宣王妃的火气直窜头顶。
周婧芙出声更快:“你们瞎说什么?什么叫做说闲话?堂妹在裴府不过是暂住而已,就算和裴将军有什么,可……”
她结结巴巴的,一副编不出来的模样,恼羞成怒道:“可也不见得里面的就是她!我们安家的家教向来严苛,可教不出那种女儿!”
“嗤!”周二夫人先笑出了声,摇摇头,懒得搭话。
“你们,你们别说我妹妹……”
周婧芙的声势越来越弱,十足一副为了袒护妹妹气红了眼,却又无从辩驳的模样。
顶着众人的嘲笑眼神,她在心里疯狂大笑。
今天,安与时的名声终于要彻底毁了!
忽然间,她又眼前一亮,求助地叫道:“大兄二兄,我在这里!妹
妹在里面,现在该怎么办啊?”
安景川和安景州听得脸色一变,都冲了过来。
待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两人都僵住了。
他们的伤势这两天才好了些,今天本不想来的,还是苏老夫人躺在床上不断叮嘱,这才
安景川沉着脸抓着周婧芙的胳膊:“什么叫妹妹在里面?谁在里面?”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安景州怒骂道:“姑母说的对,她就是我们安家的灾星,安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周婧芙顿时崩溃的大哭起来,整个人完全扑进安景州怀里,阵仗大的就和家里死了人似的。
宣王妃不耐得很,怒斥道:“做什么跟号丧似的?”
话音才刚刚落下,守门的婆子就大声嚷嚷道:“死人了,不得了了,死人了!”
众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