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宝听着这话,摇了摇头,太阳穴蹦蹦直跳。
果然这古代人思想她不能苟同。
“十年无后,真是可怜。”
“也不枉她夫君决定另娶了,十年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唐宝宝实在听不下去,她挤过人群,刚打算开口,人群内,一个身着肉粉色比甲,身上满是肉感的女人,双手叉腰看着辱骂地上女人的两个人。
“无后也不代表不孝顺,她虽无所出,但也不至于你们这样当众羞辱。”
趁他说话期间,唐宝宝看到地上女人。
女人身形消瘦,一头秀发被扯得七零八碎,浅灰色长褂上沾满灰尘,附在地上的脸还带着些许血痕。
“你又是谁?这轮的到你说话?”
一听有人替这女人辩驳,站在旁边的男人下意识反唇相讥,“不会你和她一样吧。”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而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用帕子掩住唇角,眸子里写满得意。
“这位姐姐,我们的家事劝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地上女人一听,顾不得浑身狼狈,冲站着的女人扑过去。
“你个......谁和你是一家人!”
“陈郎,她说我跟你不是一家人。”
那女人脚步往后退了几下,用帕子掩住眼睛,故作委屈,而眸子里却闪着兴奋和得意。
“你怎么会和我不是一家呢,柳娘你如今人都是我的,还怕这些流言作甚,明日我便去镇上将你明媒正娶迎回来。”
男人嫌恶踢了地上女人一脚,转目柔声安慰身边的女人。
“不是一家人的是她。”
“你们......你们......”
地上女人气急攻心,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柳娘见状,更是故意拉紧男人衣服,“陈郎她不会有事吧?我们快把她送走吧。”
唐宝宝这时才抬眸看向站着的两个人。
男人一身嫩绿色长衫,周身带着书生气息,还有些寒冷的天气下他手里却拿着把折扇时不时扇着,而他身边女人身着水粉色齐胸裙,露出颈部大片白嫩肌肤,而她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大袖衫,整个人依偎在男人怀里扭扭捏捏,似是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浓情蜜意般。
男人听见柳娘的话,冲她点点头,接着又看向地上女人。
“真晦气。”
说着,他又是一脚踢在女人腹部。
可他这一脚并没有踢到女人,而是被之前替地上女人说话的那人拦住了。
“再怎么样也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女人怒目圆瞪,接着她扯了扯身边男人,“去把她扶起来。”
接着她又看向柳娘两人,双手叉腰。
“原来是还没进门的外室,现在竟然还敢在光天化日下欺负正室。”说着她冲两个人忒了一口,“真是给你们脸了。”
唐宝宝听着,不由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在这世道,难得有三观如此正的。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那女人相公将地上女人扶起来,但他刚扶起女人,女人吃痛叫了一声,双腿一软又倒在地上。
“我来看看。”
唐宝宝迅速蹲下—身体,跪坐在女人身边。
女人气若游丝,呼吸清浅,唐宝宝若不是刚刚看到她还有反应都毫不怀疑她离去世就差一步距离。
她手指微按在女人腿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接着她面色微沉。
“骨折了。”
唐宝宝抬眸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男人女人,只见两人下意识别开头,不自然摸了摸鼻尖。
看来这事也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有架子吗?”
“什么架子?”
一旁正对着两人骂的正酣的女人听到唐宝宝的话迅速转过身,看向她。
唐宝宝迟疑一下。
“就是平整点的木板,有没有?”
“有有有。”女人恍然大悟,连声应着,接着指挥自家男人回家去拿架子。
与此同时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人在他们拿来架子后,共同帮唐宝宝把人放到架子上。
四个人一人一角抬着架子往医馆走去,而原先正欺负女人的一对男女并未跟上来。
唐宝宝也未曾介意,她带人去了医馆,一进门便将大夫叫出来。
“腿部骨折,刚刚又气急攻心,整个人意识昏沉,需要及救。”
一听这话,大夫赶忙叫人腾出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