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唐宝宝每天都找各样的借口呆在铺子里,完全不想回家。
更准确来说,是不想回家看见萧定权。
皇后在家瞧着,也放心不下。
她一方面担心唐宝宝,另一方面她更是担心萧定权身体。
皇后在唐宝宝又一次没回家后,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翌日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来不及吃早饭直接敲响萧定权房门。
“权儿,你醒了吗?”
萧定权亦是一夜无眠,他躺在床榻上,看着已经空了好几日的软榻,幽幽叹了口气。
他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搭在腹部伤口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失落。
萧定权听见敲门声,穿好衣服,开门。
“娘,你怎么来了?”
皇后进门,找了把空椅子坐下,接着,她又指了指一旁空位置。
“坐下说。”
萧定权闻言,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看着皇后。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只是不知他想的对不对。
皇后坐好,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接着又给萧定权倒了一杯,这才叹了口气,开口。
“如今京中传来的消息,对你越发不利。”
说着,皇后用余光打量着萧定权。
萧定权眸色沉了一下。
最近京中朝廷对他那个皇叔的做派一致赞同,此事倒是不错,只可惜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般所做,就未曾可知。
况且近期陈乾传来消息,据说搜捕他的人动作更是频繁了。
皇后抿了一口茶,继续开口说道,“你如今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若是一直和那唐家女闹别扭,可不是件好事。”
皇后说着,面上露出几抹惆怅。
“这几日正是你身体恢复的关键时刻,宝宝不回来,娘实在是不放心。”
听着皇后的话,萧定权也确定了他的想法,他若有所思点点头,开口。
“娘,我的身体我心里清楚。”
至于唐宝宝……
萧定权握住被子的手不着痕迹收紧几分,眸子里的光悄然间暗了几分。
她从那日还了他玉佩后,就故意躲着他。
看到萧定权的样子,皇后幽幽叹了口气,“娘知道你心里有主意,但宝宝这些天不回来,娘也放心不下。”
萧定权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神色,半晌他抬眸看了眼皇后。
“娘,我们的事你不用担心。”
皇后见他不想多说,只能默默在心里叹息,旋即她起身,看着萧定权。
“既然你心里有数,娘就不多说了。”
说完,皇后起身离开。
片刻,房间内又只剩下萧定权一人独坐在板凳上。
他目光落在唐宝宝已经空了许久的床榻,从怀里摸出她扔回来的玉佩。
他不明白那日她是为何。
他眼神复杂盯着玉佩,看了许久,旋即他收回玉佩,抬眸看了眼外面天色。
炎炎烈日高悬在空中,洒下道道金光,犹如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阳光下,窗外粉嫩的桃花,竞相争艳,粗大的枝干上几只喜鹊在叽叽喳喳叫着。
萧定权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他俊郎英姿,他眉眼舒朗,眼睛里泛着点点光泽,快步离开村子。
微风吹拂起裙摆,远处几个孩童嬉戏玩闹,萧定权脚下步子不由又加快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