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是什么东西,配教我外甥做人?
你自己都做不好人!
一把年纪还要纳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也不怕马上风死在床上!“
赵县尉彻底被激怒,扬起蒲扇一样的手欲扇二姨母,郑氏帮忙,率先上前扣住二姨母的手。
干这事两口总是很默契,蒋德运同时上前扣住莫修谨,他还不信了,莫修谨敢动手打舅舅不成!
二姨母奋力挣扎,连看热闹的邻居都看不下去,纷纷叫道:“怎么能打人呢?”
二姨母骂蒋德运:“我是你亲姐,你帮着外人打我!”
莫修谨看着那赵县尉大步朝二姨母走去,瞬间双目布满血丝,似欲喷火,呼吸越来越急促。
感觉脑子里面有一根弦,越崩越紧,他努力克制着,可那根弦马上就要断了。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的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高声问:“莫修谨在这吗?”
那人一进院子,就看到莫修谨和二姨母。
被一男一女两人扣着手,另有一个中年胖子,正举着手欲打二姨母。
那人大喝一声:“住手!”
一个飞奔,一脚飞踢,直接将那胖子踢飞,重重地撞到院墙上,又扑通一声跟坨大肉饼一样倒地。
张口要骂人,却先吐出一口血来。
那人脚未停,一脚踢飞大胖子,快如闪电,又一脚踢飞了蒋德运,刚好撞到大胖子身上。
他没踢郑氏,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郑氏自己吓坏了,竟然全身发抖地瘫坐在地上。
二姨母忙去看莫修谨,她刚才感觉到莫修谨的情况不对,冬素悄悄叮嘱过她,一定要注意,别让小盼生气。
她怎么给忘了呢?
“小盼,小盼你没事吧?别吓姨母啊!”
这个冲进来解围的青年,忙上前点了莫修谨两个穴位,莫修谨已经僵直的身体,突然一软,大口大口地呼吸。
转头问道:“二姨母,你没事吧?”
刚刚差点被打二姨母没哭,这回她抱着莫修谨,嚎啕大哭起来。
万一小盼出点事,让三妹怎么活啊!
这时那县尉爬了起来,指着那青年道:“你敢打本官!你知道本官是谁吗?
平民打朝廷命官,你小子等着蹲大牢吧!”
这时门口围观的百姓,突然做鸟兽散,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背着手进来:
“甲统领,没有找到人……”
一看院中情况,中年人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赵县尉,你怎么在这里?”
赵县尉忙对中年人哭诉道:“大人,快叫衙役来,把这个街痞无赖抓起来!
他无故打人,打伤了本官,还殴打百姓……”
这中年人正是光州县的县太爷。
赵县尉还没说完,就听县太爷呵斥道:“大胆!不许胡说,这位乃是甲统领,凌王的副将!
什么街痞无赖,本官看你是醉酒胡言吧?”
这青年正是甲四!
他亲自带接县太爷和莫修谨到凌王府,为了的是,向沈老太爷证明,凌王是凌王……
县太爷不是有意要替赵县尉说话,而是,若赵县尉得罪了甲统领,他做为直属上司,同样没好果子吃。
才爬起来的蒋德运,一听这话,又一次瘫坐在地上。
果然没有人能随时走好运,交好罗大人,发了笔横财。
交好赵县尉,再让冬素给他做妾,以后他就跟赵县衙攀亲了,在这光州县还不横着走!
结果好运还没来,就惹了这么一大祸事。
凌王的副将,那是什么级别的官?别说是打县尉,就算打了县太爷的右脸,县太爷也会伸左脸过去。
二姐和小盼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大官?
蒋德运那个悔啊!早知道我还结交什么赵县尉啊,直接把小盼哄好,结交这样的大官啊!
这时甲四问莫修谨:“他们是怎么回事?”
事关沈冬素清誉,莫修谨本不想说,但想到若不借甲四之手,彻底让这个赵大人死心。
谁知道等甲四不在光州的时候,他会不会再去打扰冬素。
并且,这附近的邻居都听到了,想瞒也瞒不住。
莫修谨尽量言简意骇地道:“赵县尉想纳冬素为妾,来找我舅舅和舅母做媒。
我和二姨母不同意冬素嫁给他,双方便起了争执。”
一闻此言,本来丝毫未动气的甲四,瞬间大怒。
沈姑娘也是你能肖想的!那可是我们未来的王妃!
他目眦尽裂,几步上前,一把将两百多斤的赵县尉高高举起,怒道:
“你知道沈姑娘是什么人吗?胆敢如此放肆!”
随即把赵县尉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对县太爷道:“先将此人关押!